就這樣,尉遲策糾纏了秦元鶴上百年,秦元鶴才肯跟他說句話。
“元鶴,你做這條鞭子的時候,可給它想好了名字?”尉遲策問他。
“策神鞭。”秦元鶴冷淡回他。
“策神鞭……”
尉遲策不厭其煩地念叨這三個字,“你能不能再給我做一條一模一樣?”
秦元鶴瞥了他一眼:“為何?”
尉遲策摸著自己的後背,指著脊梁骨:“我想把這條鞭子藏進我的身體裏,隨身帶著,既不會丟,也不會變舊。”
秦元鶴錯愕。
把鞭子放進自己的脊梁骨裏,也虧他能想得出來。
“這鞭子我沒辦法再做一條一模一樣的。”秦元鶴麵無表情地回。
“那你做一條假的也行,我不介意,隻要模樣差不多,元鶴,求你了。”尉遲策懇求。
“你瘋了。”秦元鶴不願意,“把鞭子放進皮肉裏,且不說難度多高,你可知道有多痛?”
“我不怕,反正有時間碎片,我死不了,疼了也好,讓我知道我還活著。”
最後,秦元鶴還是做了一條策神鞭,然後將最初的那條鞭子裝進了尉遲策的身體裏。
在把鞭子裝進尉遲策身體裏的時候,他邊剖開尉遲策的皮膚,撥開他的筋肉,邊說:“以後莫要在和我裝作關係很好的樣子,你我體內流淌的血脈也不會改變,你是邊境人,而我是西國人,就算時間過去的再久,我們兩族的仇恨也不會因此而消退,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跟著我了,我們二人就此分道揚鑣,互不幹涉。”
尉遲策痛到汗如雨下,卻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咬牙切齒地說:“不可能,除非我死,不然我永遠纏著你……”
秦元鶴低垂眼簾,冷淡道:“阿策,是我恨你。”
尉遲策微微一愣,不說話了。
之後,他也再也沒有向秦元鶴道過歉。
直到進入時管局,二人改名換姓,關係也若即若離,誰也不知道二人之前曾經發生過什麼。
……
風沙又起,迷了鶴肆的眼睛。
他微微低下了頭,揉了揉眼睛。
龍伍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元鶴,你不是一直想要拿到時間之石嗎?為何現如今你又好像要放棄了。”
鶴肆抬起頭,右眼被揉得有些發紅:“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感興趣了。”
鶴肆打從第一眼看到元首開始,就覺得元首的眼睛像他的父親。
他那掛在城牆之上,被萬箭穿身的父親。
但他並不想告訴龍伍,他們誰都不該再提起當年的事情。
“那你呢,明明體內有時間碎片,你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選擇回到以前,改變你去西國的決定,你為什麼不肯這麼做?”
龍伍掏了掏耳朵,無所謂地回:“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喵喵尒説
他頓了頓,轉移了話題,“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真要把時間碎片給那幾個臭小鬼嗎?”
鶴肆思忖片刻:“我不知道,過了這麼久,我恨的人死了,我愛的人也都不在了,我不知道我活著的意義是為了什麼。”
龍伍撇了撇嘴,有些落寞:“看來我努力了這麼久,都不值得在你心裏占據一席之地。”
鶴肆淡淡地看向他:“阿策,在我心裏,你永遠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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