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尚未結束,包間裏仍在嘻嘻哈哈。
孔舒5號從包間出來,臉頰熏紅,她朝著洗手間走去,步伐亂飄,身形不穩。
一看便是喝醉了。
灌醉孔舒5號的男生賊眉鼠眼地從包間裏跟了出來,故作好心地上前攙扶她。
“你怎麼才喝了這麼點就醉了,來……我扶你。”他扶著孔舒5號的肩膀,調了個頭,朝著一樓走去。
“我要上廁所……”孔舒5號難受道,“不要下樓……”
“我知道,這邊廁所被人占了,我送你回家,你回家再上廁所。”男生連拉帶拽,將沒了力氣的孔舒5號帶出了飯店。
不一會兒,另一個男生也從包間悄悄溜了出來,快步離開了飯店。
兩個男生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把孔舒5號架了上去,也一同鑽進了車裏。
出租車緩緩駛離,向著市區的方向開去。
陳回目光陰鷙地望著出租車離開的方向:“我先走一步,你們兩個打車跟上。”
說完,不等孔舒開口叫住他,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陳回一離開,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孔舒看向亞利:“我們打輛車跟上吧。”
亞利配合著伸手去攔出租車。
他語氣平靜地問:“你為什麼會覺得亞利是因為仇恨才做出這些事?”
“不然也沒有第二種可能性吧。”
孔舒故作親昵地牽上了他的手,靠近他,試探道,“不管哪個世界的你,不都是很喜歡我嗎?”
亞利眼球半轉,若有所思。
他不懂為什麼要喜歡孔舒。
自循環這麼久,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很無趣,還很礙眼,要不是為了驗證一些事,他才不會把這個女人留到現在。
他更不懂為什麼喜歡上孔舒就要為了她做出改變。屠殺是,心慈手軟也是。
殺人這種事,難道不是隻要想,就可以去殺嗎。
亞利沉默了一會兒,他稍稍鬆了一下孔舒的手,寒聲問:“你的手很涼,你難道很冷嗎?”
孔舒心道,在你身邊能不涼?
她不動聲色地仰頭望天:“可能是要降溫了吧。”
亞利看了一眼陰沉的天。
這麼悶熱的八月……會降溫嗎?
出租車停在了他們麵前,孔舒立馬把手從亞利手中抽走,彎腰上了車。
“向衍,快上車。”孔舒回頭喊他。
亞利跨步上了車,坐在了她身邊。
他模仿著申向衍,與孔舒坐得極近,大腿貼著孔舒的腿,又將手掌攤開,放在膝蓋上。
“手。”他言簡意賅地說。
孔舒心中有苦難言,忌憚又緊張,卻也隻能硬著頭皮牽上了亞利的手。
“你的手更涼了。”亞利突然說,“你應該是生病了。”
孔舒嘴角抽搐:“循環結束之後,我會去看醫生的。”
亞利沒再說話。
半路時,陳回將酒店位置傳給了孔舒。
很快,孔舒和亞利也趕到了酒店,來到了陳回說的房間門前。
陳回手裏攥著一把帶鋸齒長刀,是他剛剛在酒店會堂拿來的。
那裏現在正在辦一場盛大的西式婚禮,陳回經過那裏,順手捎走了切婚禮蛋糕專用的刀。
“他們剛剛進去。”陳回端詳著手裏的刀,刀麵嶄新鋥亮,“其實我覺得不需要再繼續看下去了,不如現在我讓那兩個男人變成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