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麵色陰鬱,語重心長道:“剛剛見到那孩子母親的時候,你難道沒有感覺到身體裏的時間碎片有微弱的躁動嗎?”
龍伍收起了玩味的笑,正經下來,說道:“我剛剛一門心思就想讓那小子道歉,沒太注意其它的。怎麼?你是覺得那個女人身體裏有時間碎片?”
鶴肆搖搖頭,沉聲道:“在遇到其他體內有時間碎片的人時,我體內的時間碎片從未有過反應,我覺得那個女人身體裏有的應該是比時間碎片更要重要的東西。”
“核心?”龍伍眉梢揚起,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浪費什麼時間,直接回去掏她心髒看看不就行了。”
說話間,龍伍已經抽出了半條鞭子,準備上樓。
鶴肆搭上了他的肩膀,拉住了他:“現在天還這麼亮,時不時有人走動,你也不要用你的鞭子,這件事一旦鬧大,時管局肯定會知道。到時候,我就不能悄無聲息地拿走核心了。”
龍伍又把鞭子放了回去:“你打算怎麼做?”
鶴肆望著天色,眼中閃爍著異常興奮的光芒:“等天暗些,等所有人都睡下了,我會親手把核心從那個女人身體裏取出來。”
傍晚七點。
太陽漸漸落下,剩了天邊一縷暗紅。
孔舒從小孔舒5號的家裏離開後,一直在樓頂天台觀望,
鶴肆和龍伍離開了小區後一直沒有再折回來,孔舒以為這事真就這麼算了,但徹底放鬆警惕並不可能,她的心一直是懸著的。
在天台上待了三個小時,孔舒終於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被人時時刻刻盯著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她四處看去,可又空無一人,心中有些怨氣。
天殺的亞利,到底是有什麼偷窺的癖好,非要躲在暗處一直盯著他?
明明能開口說清楚的事情,非要搞出一個似是非是的遊戲,繞得她雲裏霧裏,最後還要讓她自己猜遊戲的前提。
她現在就像是在實驗艙裏被人觀察的小白鼠。
當小白鼠她認了,可也應該知道自己是被拿來做什麼實驗的吧……
“賤人。”
孔舒衝著空氣罵了一句。
但還不解氣,她又補了一句,“亞利……你他媽的真是腦子有病。被驢踢了頭的傻×……”
又等了半個小時,天徹底黑了。
一輛白色小車駛進了小區,停在了樓下。
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手裏提著一個電腦包。他關好車門,用遙控鑰匙鎖上,繞著車子四周檢查了一圈,確定每個門都關嚴實才轉頭進了單元樓。
這幾次循環,孔舒雖然從沒見過申向衍父親,但她之前看過申向衍小時候和父母出去遊玩的合照。
不過沒近看,孔舒仍不能肯定眼下這個男人就是申向衍的父親。
可縱使離的遠,男人舉手投足間散發的氣質還是讓她感到了莫名的熟悉。
尤其是男人把手絲滑地揣進西褲口袋的那一刻……
孔舒認定了。
這妥妥申向衍他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