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侯玉茹一邊回答,一邊抓起炕頭的裙子,就往頭上套。
時間緊迫,侯玉茹沒來得及穿內衣,就拉開了厚厚的窗簾。
“來了來了!”女人再次對著窗外回應。
王海不緊不慢地坐了起來,望著女人忙碌的身影。
炎炎夏日,衣衫單薄。
陽光斜射進屋,照在女人的身上,王海隔著衣服,隱隱約約看到,女人有著不小的尺寸和規模。
和門外的稚嫩的柳香香相比,心胸要寬廣許多,胸懷也不是一般的偉岸。
王海心裏感慨一句,然後盯著女人穿好衣服,用皮筋簡單紮了頭發,目送她跑到女兒的臥室。
“媽媽在,媽媽在!”
母親摸了女兒的額頭,又親了親她的臉蛋,高興地說:“燒退了,小豆丁的病好了。”
孩子揉揉眼睛,回以母親微笑。
媽媽在女兒的臉蛋上又親了一口,道:
“自己穿衣服,媽媽給你做飯吃。”
說完,從炕頭拿起衣服,放在孩子腳邊。
然後,一邊抓起炕頭的木梳子,一邊急急忙忙出去開門。
待走到門口時,侯玉茹的頭發已經梳理平整,用皮筋也已經綁緊了。
右手一盤一繞,將一窩瀑布,纏繞在頭頂。
之後,左手捏住木簪子,輕巧地別在頭頂。
雪白的脖子露了出來,給人一種幹練又不失風韻的美。
侯玉茹知道來人是柳香香,也知道柳香香來她家是找王海的。
站在門口的她停頓了片刻,深呼一口氣,又緩緩地呼出,讓自己冷靜片刻。
打開門,門口果然站著柳香香。
柳香香牽著一頭母驢站在門口,一臉焦急地望著女人。
女人故作驚訝,問:“是香香啊,一早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王海在你這裏沒?”
“王海?王海怎麼會在我這裏?”女人依舊麵帶微笑,故意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神情。
為了及時支走柳香香,侯玉茹反問道:“昨天,王海不是送你回家去了嗎?”
雖然,侯玉茹沒有看到王海將柳香香送回家的那一幕。
但是,王海安排姐夫趙寶平送自己,目的自然不想讓所有在場的人尷尬。
“這個?”柳香香欲言又止。
旋即,頓了頓,又問:“那你知道,他去了哪裏?”
侯玉茹一臉平靜地搖搖頭。
“王海家的房子,昨天晚上被人燒了,你知不知道?”
侯玉茹眼裏晃過一絲驚恐,眉宇突然間,變得凝重。
“真的?誰幹的,情況怎麼樣?”侯玉茹一臉關切地問。
“嗯!”柳香香點點頭,神情沮喪。“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隻知道這些壞人昨晚已經被抓住了。現在關在南山鎮治安辦的審訊室裏。”
“王海呢?”侯玉茹反問柳香香。
柳香香回頭望了望來時的路,轉過身,朝侯玉茹搖搖頭,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侯玉茹追問:“他昨晚不是送你回家了嗎?那麼晚了,你沒有留他住你家嗎?”
柳香香一臉沮喪道:“沒有,昨晚不是王海送我回的家。”
“那你是怎麼回去的?”侯玉茹問。
“是我,是我男朋友送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