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香一臉疑惑地問王海:“那怎麼辦?”
王海瞅了瞅停在身邊的二八大杠,試探著問:“想不想嚐試一下,飛車黨的感覺?”
“你瘋了?騎自行車去?馱著我,時速最多二十公裏,騎到秦都,得八個小時。不把你累死,也得把我顛死?”
王海一臉自信,胸有成竹道:“我和韓達君約好了10:00鍾,在秦都醫科大學門口見麵。我可不想失約。”
柳香香依舊一臉懷疑。
“走,過去。那邊停靠著一輛出租車,想必是在等人。咱們坐出租車去。”王海摟著柳香香的肩膀,笑笑。
“你瘋啦?坐出租車到秦都,得一百多塊。坐火車才要八塊錢。”柳香香眼睛滴溜溜轉圈。
“我付得起。走吧,我的公主!”王海笑笑,拉著柳香香往出租車方向走去。
王海將二八大杠存在了小廣場停車棚,交了1毛5分錢的停車費之後,坐上了出租車。
汽車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往秦都城方向開去。
秦都,大秦省省會城市,華國西北地區唯一大型城市。
周秦漢唐等13個王朝在此建都,自古以來便是繁華之都,首善之地。
10:00整,汽車穩穩地停在學府街街口。
王海和柳香香下車,發現遠處有兩個熟悉的身影,正一步一步朝這邊走來。
年輕的男人個子矮小,皮膚黝黑,長頭發,腦後紮著小辮,背著一床被褥。
年老的男子中等個子,麥色皮膚,寸頭,因年齡關係,腦門上的頭發整體向後移了半寸,露出油光閃亮的額頭。
汗水密密匝匝,早晨的太陽光照在上麵,隨著腦袋的移動,給人一種“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感覺。
“爸——”柳香香叫了一聲父親,去接父親手裏的行李。
“你們怎麼才到啊?”女兒關心的語氣裏,帶著微微的埋怨。
“下了火車,坐公共汽車,坐完汽車,然後再走路。光等車都快等了半個小時。”老柳同誌抱怨。
“咦?你怎麼比我們還先到?”柳父一臉疑惑。
柳香香看了遠處的王海一眼道:“王海叫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柳福海眼中透出一股驚訝。他心裏比誰都清楚,8塊錢的火車票和一百多的打車費相比,連個零頭都算不上。
更讓柳福海心裏吃驚的是:他到底幹了一件什麼事?得了多少獎金?怎麼這麼有錢,出手這麼闊綽?
看到韓達君同樣喘著粗氣,滿頭滿臉的汗水,柳香香接過男人背上的被褥,道:“謝謝你啊!”
韓達君看到柳香香對自己如此客氣,急忙回應:“不累,不累。”
柳福海急忙誇獎:“達君真是個好孩子,一路上都在照顧我。”
韓達君在前,柳香香在中間,柳父在最後,三人依次走進秦都醫科大學校門。
“王海,你愣在那裏幹嘛?怎麼不和我一起進去?”柳香香看王海站在門口,催促道。
韓達君停下腳步,冷冷道:“他沒有資格進這所大學的校門。”
“什麼?”柳香香心裏一沉,愣住了。
“王海不是也填了報名表了嗎?”柳香香問。
韓達君冷哼一聲道:“填表了,並不代表就能過。”
“為什麼?”柳香香眉頭一皺,依舊不解。
“政審沒過。再說,縣裏給南山鎮就分了兩個名額。”韓達君一臉得意道,“你一個,我一個,怎麼會有他的份?”
柳香香神情恍然,又羞又氣,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柳父看女兒站在原地,不肯往裏走,催促道:“走啊,還愣著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