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避免意外發生,鳳鈺卿決定親自前往。這也是署長王正義專門交代的事情。
將兩個匪徒押上警車,秦寶寶低聲對羅中立和胡令能交代:“到西大街29號玉品軒去找王海,告訴他,有兩條小魚上鉤了。署長要連夜審訊犯人,讓他過來幫幫忙。另外,一定不要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告訴其他人,尤其是陳祥林。”
“為什麼?”羅中立問。
“是呀,陳祥林不是和咱們一夥兒的嗎?”胡令能眨眨眼,沒想明白。
“這是署長交代過的事情。”
“為什麼?”胡令能問。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總之,這是署長交代的,你們照著做就行了。一會兒我會重新安排一個女警,假扮侯玉茹繼續蹲守在病床上。”
“啊!怎麼這麼複雜啊?”羅中立感慨一句。
“複雜嗎?”秦寶寶感慨一句:“怪不得到現在,你們還沒有升職,再這麼沒腦子下去,就繼續半夜去巡街?”
整個“釣魚”計劃,王正義給王海做了具體交代,並且告訴她,虎刺梅鳳鈺卿雖然一身虎氣,那隻是表麵現象,其實是一個政治素質過硬,專業水平很高的署警,如果自己因此事而坐牢,讓他遇到困難時,一定去找虎刺梅鳳鈺卿。
穿著便衣,提著事故勘察工具箱的虎刺梅,急匆匆從醫用樓梯下來,王海在樓梯口,截住了她。
鳳鈺卿看到王海擋在她前麵,直接一把將男人推開,道:“現在去治安署,找王署長。他有事要和你商量。”
“哎……”王海伸手,還想叫住虎刺梅。
沒想到,女人轉身回眸一笑,道:“有時間,再聊。我有要事,先走了。”
“一個字——絕!”王海心說,瞬間被女人嫵媚媚的笑容所融化。
頓時,心情大好,剛才的緊張與憂鬱,在女署警的回眸一笑中化為一縷和煦的夏風。
在醫院門口,羅中立和胡令能遇到正騎著二八大杠往外走的王海。
“你膽子真大,竟然堂而皇之出現在這裏?”羅中立神色凝重,語氣關切道。
“殺手不是被你們抓住了嗎?既然抓住了,我還害怕什麼?”王海不以為然。
羅中立哂笑一聲,道:“殺手隻是個工具人。是被主子雇傭來,替主子辦事的人。真正可怕的對手,是藏在黑暗角落的那個人。”
王海掃視兩人一眼,點點頭,胸有成竹道:“我不動,敵不動。上一次,四個黑衣人之所以將侯玉茹挾持到南山深處的地葬坑,僅僅是給她一個教訓,而不並想要她的命。誰都知道,殺人要償命的。天網恢恢,終將疏而不漏。”
“那這一次,背後的人,為什麼這麼著急,要安排兩個殺手在醫院裏結果侯玉茹的性命呢?”羅中立問。
“不管侯玉茹以什麼方式死在了醫院,醫院都不可能承認是醫療事故。更不可能主動報官,有人將毒藥注射到了病人的體內。”
王海分析道,“如果院方承認了這兩點,都會讓院長或者副院長這些管理人員,失去工作,甚至因為失職而被告以玩忽職守罪,鋃鐺入獄。”
羅中立看著王海,眼神中充滿敬佩,點點頭,肯定道:“誰都不會拿自己的身價性命開玩笑。”
“藥物過敏,或者侯玉茹傷勢過重,不治身亡。”
胡令能額前的青筋跳了跳,一臉凝重道,“醫院隨便編個理由,其實就可以瞞天過海。而侯玉茹作為一個無牽無掛的寡婦,雇凶殺人的那個幕後人,已經猜到了沒有人會為了一個寡婦,而去挑戰醫院的權威。”
王海的目光落在胡令能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