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寶帶著她手下的羅中立和胡令能,也來執行任務。
三人情侶裝打扮,手捏門票,跟著隊伍往進走。
此時,天徹底黑了。初冬的寒風如刀割麵頰,所有人都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緊裹著大衣。
王海依然一身毛料西服,卻故意解開衣服扣子,將寒冷的空氣吸入肺部,以振作精神。
王正義站在不遠處的公交車站,穿著黑色呢子大衣,戴著呢絨帽子,似乎在車站等車。不經意間,回頭朝酒吧門口瞄一眼。
相隔十幾米,胡令能沒有女伴,跟在挽著胳膊的秦寶寶和羅中立身後,有些不自在。
低頭悄悄地從隊伍中擠出來,走到王海麵前,神情嚴肅,道:“今晚上有重要任務,如果沒人安排你過來,我建議你趕緊離開。”
從治安署眾署警強顏歡笑和並不自信的臉上,王海讀出了事態的嚴重性。
“淩瘋樂隊”不僅在秦都很有名,而且在整個華夏,都能排得上位次。
一周前,他們在秦都已經舉行了多場次演唱會。
因為主打搖滾歌曲,受眾麵沒有流行歌曲那麼廣,因此他們往往將演唱會放在較大的酒吧舉行。
在秦都的酒吧巡回演出七天之後,他們決定到相鄰的幾個人口大縣,再收割一波韭菜。㊣ωWW.メ伍2⓪メS.С○м҈
增加收入那是第一位的,主要還是摸索市場行情,了解縣鄉一級的青年,對搖滾這種另類的音樂表現形式,有著怎麼的熱情度。
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
各種新思想、新思潮層出不窮,但也讓人們在豐富的精神和物質財富麵前迷失了自我。
我是誰,我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這不僅是王海常問自己的問題,也是很多“迷惘的一代”,常掛在嘴邊的話題。
“我約了高中同學,過來喝杯酒。”王海道。
“女的?”胡令能眼睛一亮。
“當然。都是裝了滿滿一兜糧食的人,到這地方來玩,誰會帶個爺們?”王海淺笑,神情得意。
“一個,還是兩個?漂不漂亮?”胡令能側臉假裝不看王海,手捂著嘴巴,道,“人在哪兒,分我一個。”
“我的也被人搶走了,還能分你一個?”王海用眼光示意胡令能,前麵那個身材高挑,挽著白麵書生胳膊的女人,就是她的目標。
胡令能雙手一攤,神色失望,將手裏的票一搓:“沒女人陪,咱倆一起進去。”
看王海盯著人群看,胡令能皺眉道:“你老盯著人群看什麼?”
王海如實回答:“總感覺今晚這裏要出事,陰森恐怖的氣氛,讓我渾身不自在。”
“閉嘴!”胡令能低聲道,“你是穿的太單薄了。大帥哥為泡妞,要風度不要溫度。這是新灃縣最大,也是裝修最豪華的酒吧。在他們申請在酒吧開演唱會之前的兩天,我們已經安排專人,對這裏的設施設備,進行了地毯式檢查。沒發現什麼安全隱患。今天過來,也是例行公事,防止意外發生。畢竟好幾百人聚集在這狹小的空間,萬一出事,都是大事。但你放心,不會出什麼事的。”
胡令能嗬嗬一笑道:“給,拿著咱們的免費門票,進去喝兩杯。”
王海接過門票,心情沉重。
這時,酒吧裏密集的架子鼓聲傳來,振聾發聵。
之前還默默排隊的青年男女們,立即變得興奮且焦躁。身體緊挨著往進湧。
治安署身著便衣的署警們,三三兩兩地跟著人群進了酒吧。
兔女郎提著酒水,開始一桌一桌,推銷小瓶啤酒和罐裝飲料。
每張票都對應一個號碼,因此,有多少張票,就有多少張座位。
浩浩蕩蕩數百人,半小時不到,全部按照票麵位置就坐。
舞台上,鐳射燈光旋轉,樂隊開始奏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