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快追!”
四餅是個瘸子,但無論走路,還是騎自行車,速度一點兒都不比二餅三餅差,甚至沒準還能衝到第一的位置。
“兄弟,你看那小子後座上,怎麼還馱了個女人?”緊跟著四餅騎行的是二餅。
二餅話音剛落,三餅四餅不由自主地瞅了一眼,左手邊密密麻麻的全是墳丘。
鬼,是個女鬼!
四餅停下自行車,二餅和三餅將腦袋湊過來。
三人再次將目光悄然移向左邊密密麻麻的墳丘。白色的墳頭上,被大雪覆蓋的鬆柏東倒西歪,隻有黑漆漆的墓碑,一方方矗立其間,給人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三人摸了摸腰間別著的刀具,做好了隨時衝殺的準備,可等了近一分鍾時間,墳丘裏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
二餅不耐煩道:“別他麼自己嚇自己。也許是男人後背的積雪,咱們看花眼了。”
“積雪?天沒下雪啊!”三餅張大嘴巴不解地問。
“你傻呀你!”瘸子四餅似乎看不起三餅,再次用手掌猛拍了一下黃毛的腦袋,道,“也許,他剛才蹲在那邊的鬆柏下,拉了一坨屎。鬆樹上的積雪落在背上,很正常啊!”
“老四分析得有道理。”二餅肯定了四餅一句,頭一甩,催促道,“快追,再不追,就追不上了。”
三人再次騎上自行車,排成一字,朝王小海騎車方向追去。
此時的女鬼陳晚秋,身體前傾,趴在車頭,屁股橫在車梁上,裙裾飛揚。
“在哪兒,快追!”這次二餅騎在最前麵,手指著田埂上飛馳的自行車道。
“我就說嘛,剛才那道白影,是那小子背上的積雪。”四餅再次衝到前麵,手指著王小海的後背道。
“不對!”氣喘如牛的二餅三餅,費力蹬踹著屁股下的自行車,還沒反應過來,四餅就否定了自己看法,“那白影在前麵的車梁上坐著。”
“別他麼疑神疑鬼,那分明是王海那小子的女朋友。”二餅罵罵咧咧道,“女人要是思起春來,膽子比誰都大。”
“膽子再大,半夜會在亂葬崗等他男人?”黃毛並不認可二餅觀點,嘴巴一抽,不屑道。
不光是陳晚秋和王小海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二餅三餅四餅的耳邊,風聲同樣呼呼作響。
足見,四輛自行車,在田間小路上,飛馳得速度有多快。
到了真正展現騎車技術的時候了!王小海嗬嗬一笑,使出了比先前更猛的力量,猛踩腳踏板。
身體前傾,腦袋和後背形成一條直線,屁股幹脆離開座位,像一位自行車運動員,速度快得有些嚇人。
陳晚秋一個鷂子翻身,先是站在後車座上,後又倒立在王海後背,做著各種各樣高難度動作,還時不時地伸出中指,猛戳後麵三個騎車追蹤他們的男人。
“這臭婆娘,竟然還是雜技團的。”二餅被陳晚秋各種囂張的挑逗動作,激怒了。
罵道:“臭婆娘,你別囂張,等一會兒抓到你,我第一個把你身上的白裙子,扒拉下來。”
三餅眯著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道:“這麼冷的天,這婆娘就穿一件白裙子嗎?”
“我怎麼看,她不太像人?”四餅氣喘籲籲道,“你看她還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