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一聲響。
王海將老馬臥室的門推開,手拿著結婚證,問:
“這,這怎麼解釋?”
馬三力看都沒看,接過結婚證,對著牆角,甩了出去。
結婚證空中翻飛了一下,掉落在牆角。男人冷哼一聲道:
“這有個屁用?有個這,就能證明是我老婆嗎?就能證明那個孩子,是我的孩子嗎?”
“那還要怎麼證明呢?”王海手指著馬三力腦門,問。
馬三力苦笑一聲,朗聲道:
“你和柳香香即便把婚離了,但依然你儂我儂,愛得深沉。我真羨慕你們一對神仙伴侶。可我呢,我呢……你有麼有想過我的感受?你知道,我為什麼坐牢嗎?”
“這,這……你好像以前提起過。”
王海知道清官難斷家務事,他本想回四合院美美睡一覺,然後天黑前,和馬三力一起進城,再會會大秦省省主席溫龍九。誰知,竟然攤上這事。
現在來看,不把這對母女安排好,不解開馬三力心中的怨結,老馬是沒有心情和他去秦都辦事的。
在互相盯著對方沉默了五分鍾之後,王海站起身,遞給老馬一支華子,幫著點燃,又拍了拍生意人的肩膀,安慰道:
“我知道,你是個有故事的人。在情感經曆方麵,可能別我更複雜。但你我都是良善之人,見不得身邊的婦孺受委屈。”
王海一語中的,看老馬沉默不語,逐漸理解了眼前這位粗鄙的漢子,被情所困時的難受勁。
“我曾經告訴過你。我之所以坐了三年牢,就是因為我被我所謂的嶽父嶽母告了,說我和她女兒未婚同居,犯了流氓罪。”
“然後,你老婆承認了這一點。”王海補充道。
“沒錯。她在法庭上指認我強奸了她。可那天晚上,我們倆在草垛子裏,是你情我願的,沒有人強迫誰?”
“那結婚證是怎麼回事?”王海想知道,這真實的結婚證,是怎麼來的。
馬三力冷哼一聲道:“我出獄後,找到她。她承認了是自己一時糊塗,害得我坐了三年大牢。”
“你原諒了她?”王海推測道。
“是的。我原諒了她,日子總得往前走啊!”馬三力眯著眼,回憶起了點點滴滴的往事。
“她將她家的戶口本偷了出來,和我悄悄地領完結婚證之後,我們兩人就私奔了,來到了另外一個城市。為此,她失去了工作,我則靠販賣海鮮為生。”
“主要販賣帶魚。”王海記著馬三力曾經給他講過一些自己的往事。
“還有鮑魚、魷魚、海參之類。”馬三力說著,嘴角揚起一絲得意。
很快,臉色就變得沉重起來。
“後來呢?”王海引出話題。
“後來,她跟人跑了。”
“跟人跑了?怎麼會呢?”大嫂那麼愛你,都願意和你私奔,怎麼會跟人跑了呢?
“他父親是一所很有名的醫院的院長,母親又是在我們當地政府部門當差,還他麼的是一名高官。從小過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用‘養尊處優’這個詞形容,也不為過。”
“同意。”王海微微頷首,吐槽道,老馬也開始讀書看報了,這麼一個有文化的詞,從海鮮商人的嘴裏蹦出來,不容易啊!
“和我在海鮮市場待了三個月,就待不下去了。哭著鬧著要回到她父母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