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呼救,王海和秦寶寶先後衝進隔壁客房。
床上,馬三力光著膀子,呆坐著,眼神中透著一股惶恐與不安。
“救命,救命……”
看到兩人已經走到跟前,馬三力才從恍惚中緩過神來。
“老馬,什麼情況?”王海手抓住馬三力胳膊。
“她好像中邪了?”秦寶寶以一名高級警探的直覺,發現馬三力神情不對勁。
王海摸出一根華子,點燃,塞到馬三力嘴上,希望他能夠借助香煙的味道,將剛才的驚嚇驅散。
“吧嗒,吧嗒!”猛吸了兩口後,馬三力漸漸冷靜下來。
“你猜,我剛才看到了什麼?”
秦寶寶看到馬三力的神色柔和了許多,收斂起冷峻,柔聲問:
“說說,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你走後,那婆娘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折疊刀,動作比我快太多。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將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差點腦袋搬家。”
“這些不說我也能猜到。你脫得這麼幹淨,沒和那婆娘做點什麼?”王海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說話間,王海就發現馬三力的眼神再次陷入到無神狀態。
“老馬,老馬,你怎麼了?”王海發現,馬三力現在渾身癱軟無力,甚至連嘴角的煙屁股都叼不住了。
“王海,我,我……剛才,在那婆娘走之後,你們來之前,真的見鬼了。”
“啊!這怎麼可能?”
馬三力渾身癱軟,倒在王海懷裏。
男人順手一摸,發現馬三力後背掛著一支微型針管,針頭細如發絲,紮進皮膚。
“這是什麼?”
秦寶寶正在查看衛生間,尋找旗袍三嫂留下來的痕跡。
聽到王海呼喊,秦寶寶過來。
連同針頭一同拔出,女警探仔細端詳了一番手裏的針管,又凝眉思索了近一分鍾,喃喃道:
“我沒猜錯的話,這針管裏的藥物,是致幻劑。”
“致幻劑?”王海皺眉,對秦寶寶嘴裏所說的致幻劑,沒有絲毫概念。
“就是讓人在大白天能產生足夠強烈的幻覺。比如,老馬心裏想著和旗袍三嫂一起運動那些事,吃了類似的藥丸,或者注射了類似的針劑,就會出現強烈的幻覺。會把眼前的一切,都看做旗袍三嫂本人,不顧一切的會撲上去。直到筋疲力盡,藥效散盡為止。”
“那你豈不是很危險?”王海看著秦寶寶,不由地為她擔憂起來。
“處在危險境地的人,也許是你?”秦寶寶抿嘴一笑,將目光移向躺在床上的馬三力。
突然之間,馬三力睜開眼睛,像吃了超大量的興奮劑一樣,不顧一切地朝王海撲來。
“三嫂,三嫂……旗袍三嫂!”
“啊,不好!”王海驚叫一聲,從床邊彈射而起。
看著滿臉猩紅,嘴巴口水直流的馬三力褪掉了褲子,朝自己撲來,王海一把拉起秦寶寶朝門外衝去。
“啪!”木門重重地關閉,王海快速從外麵又將木門鎖死。
“旗袍三嫂在衛生間,我是王海,你認錯人了?”王海嘴巴對著門縫,朝裏麵大喊道。
門裏出現了片刻寧靜。
十多秒之後,王海從門縫中聽到馬三力跌跌撞撞地朝盥洗室走去。
“希望他不會把馬桶當成旗袍三嫂。”王海喃喃自語,搖著頭,回到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