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人就是深埋在她靈魂血液裏的一根刺。
哪怕稍微動一動,都能引得她心痛不已。
深呼吸了好幾下,她穩住了情緒:“現在南向天那邊怎麼樣?”
“亂成一團。”
突然,鄔玫瑰拿著手機進來了:“主子,南向天的電話,點明了要跟您說。”
南魚冷笑:“拿過來吧。”
她的耳朵剛靠近話筒,裏麵就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
“喂,是南魚嗎?”南向天的嗓子啞得不行,如果不是曾經與他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很多年,恐怕連南魚都聽不出來這是南向天。
她不動聲色:“是我,有什麼事嗎?”
“你應該看新聞了吧?”
“沒看,有什麼值得我關注的新消息嗎?”她故意涼涼地笑著。
南向天那邊輕輕一窒,幹巴巴地嗬嗬兩聲:“你可真會開玩笑,你恐怕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吧?我現在混到這麼慘,還不是拜你所賜?”
“不好意思,南先生,容我提醒你,你現在破產都是陸少軒的手筆,他跟我已經離婚了,這件事和我無關。”
“南魚!你少跟我裝腔作勢!我知道就是你!離婚?陸少軒怎麼可能跟你離婚?!你是他心尖尖上的寶貝,他為了你連首富南家都一鍋端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南向天終於忍無可忍地大吼起來,吼叫聲中還帶著些許哽咽。
“我求求你,南魚,我知道過去的十幾年裏我們一家虧待你了,你隻要能求陸少軒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這一次,我以後——啊不不,是我們全家以後一定給你做牛做馬,你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說到最後,他忍不住大哭起來。
辛辛苦苦努力了這麼久,他不就是想過上人上人的生活嗎?
現在要眼睜睜看著大廈將傾,他怎麼舍得?
南魚卻冷冷道:“我曾經也這樣求過你,第一次到你們家的時候,我被你太太泄憤毆打,我求你把我送回福利院,哪怕吃福利院的清粥鹹菜,也比在你們家裏來得強。可你呢……你隻是無視了我,然後繼續看著你的太太和女兒對我各種虐待。”
南向天不吭聲了。
電話那頭的南魚冷冷笑道,“你今天是很可憐,但我並不同情,因為在我看來你是活該。南向天,你真以為自己什麼都不說,就沒人知道了嘛?”
她頓了頓,“我父母當年出事,都跟你有關吧?”
這話一出,南向天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他想過很多種談判的結果,但唯一沒有一個是這樣!
南魚竟然知道了!
既然如此——他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
他恨恨道:“哼,想知道你父母當年出事的真相嗎?我可以把這些都告訴你,還可以給你證據,想要嗎?”
南魚心動了。
但她不傻:“哦,你會這麼輕易告訴我?”
“嗬嗬,這是交易,你要是想知道,就必須讓陸少軒放過我們,我才會將這些告訴你。來南家原先的別墅吧,我在這兒等你。”
南向天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