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林知晚的說法,那凶手一定是找宮女傳話的那個人了。
眾人充滿了好奇。
張皇後現出疑惑的神色:“誰叫你去禦花園?”
林知晚目不斜視,又鞠了一躬,慢聲道:“尚書大人家的小姐,望舒小姐。”
說到這個名字,花令宜的臉色都輕變了,冷笑一聲,細聲細氣道:“郡主,現在可不是玩笑的時候,郡主說話可要當心啊,若是錯怪了本宮娘家的侄女,本宮可不讓你……”
花令宜在無形之中施壓了,若是換做尋常人,一定怕得改口。
林知晚卻微微一笑,“貴妃娘娘,當著皇上皇後的麵,臣女怎麼敢胡言亂語?那可是欺君之罪!換句話說,臣女有話不稟,也是欺君大罪,臣女擔待不起!”
言辭之間,不就是在諷刺花令宜,是你娘家侄女又怎麼了?犯錯還不讓人說?
讓花令宜當眾吃癟,花令宜那柔媚的眼眸中浮現著點點怒火,纖細嫩白的手指都蜷縮起來,冷冷笑著。
聽聞是花家侄女,張皇後自然來了興致,端著問道:“人在哪裏呢?”
被點到名,許多雙眼睛都在搜索著,給站在最後麵的花望舒,讓開了一條通路。
在這種情況下被萬眾矚目,花望舒心頭一緊,強保持著鎮定,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林知晚身側。
唇角輕揚,臉上掛著和平常無異的高貴笑容,仔細一看,眼角眉梢那一抹風情和花令宜如出一轍。
花望舒輕笑道:“聽郡主這個說法,是有人要刻意陷害了?郡主是不是記錯了,我什麼時候叫過你?”
麵不改色心不跳?林知晚恬然一笑:“或許是我記錯了,那麼,找到那個來傳話的宮女,當麵對質,便能知道孰是孰非了!”
離花望舒最近,林知晚能明顯看到她臉部的一絲僵硬,這便又道:“我記錯了,花小姐的記性應該很好,花小姐當真沒有去過禦花園嗎?”
林知晚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個連環套,讓花望舒無所遁形。
袖管中的雙手,快被指甲掐出血來,情急之下,花望舒佯裝輕鬆地笑了:“我怎麼把這茬兒忘了,今天的飯菜太香,我多吃了些,有點積食,就去禦花園散散步,還碰到了奶娘。”
花望舒看向奶娘,笑得溫柔:“對吧,奶娘。”
餘光輕輕掠過林知晚,花望舒心中冷笑著,她先發製人,看這賤人還怎麼說?
老實巴交的奶娘點了點頭,擦掉眼淚,顫聲說道:“花小姐在禦花園散步,很快就回去了,她離開之後,隔了一會兒子功夫,奴婢才回大殿的。”
大家也聽明白了,花望舒先走了,與她無關。
有奶娘作證,花望舒還有什麼怕的?
“這麼看來,花小姐走後究竟去了哪裏,為什麼會來禦花園散步……這個真是解釋不清楚了……”林知晚無奈地笑了。
花望舒有點著急,說話語無倫次:“我……我隻是去散散步,這怎麼了……”
林知晚迎麵對上她的雙眼,“我也隻是去花園散步,還救下了煥王殿下,為什麼花小姐沒有罪過,而我就被眾人討伐呢?”
這話不僅僅是說給花望舒,也是說給在場眾人聽的,大家都很慚愧地別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