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口供,並且讓這黑衣人簽字畫押之後,江慕雲拿起來,看了又看,對上麵的內容很是滿意。
“你可是立了大功,本王會派專人,全程護送你回到盛京,怎麼樣,夠意思吧?”
見江慕雲笑得賤兮兮的,黑衣人已經被折騰掉了半條命,說不出話來,隻能心裏叫苦。
生不如死啊!
此後,江慕雲想了一圈,沒有人比樊南更適合,於是他叫來樊南。
“樊南,你把這個人押去盛京,去找吳歸遠和吳靈均,耽擱一兩天再麵聖,在這兩天的時間裏,把消息放出去,就說你帶了犯人的口供和我的命令,前來告禦狀,狀告四皇子江胤雲派人暗殺親弟,傳得滿城風雨之後,你再進宮。”
樊南雖是不解,卻有命就聽從,“屬下遵命!”
吩咐樊南去盛京的時候,林知晚和馮瀅、李豐他們正好也在。
林知晚還笑得意味深長:“樊南,你正好有機會去看看采蝶了。”
樊南眼睛一瞪,耳根都紅了,一直不太會說話,急得否認:“郡主,你別誣陷屬下……”
“瞧我,不會說話!”林知晚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我是說啊,煩請你幫我去看看采蝶!”
看到樊南吃癟,馮瀅哈哈大笑,樊南的臉徹底紅了,閉著嘴巴不說話,害羞得很。
林知晚總是以逗樊南這樣的老實人為樂,江慕雲也笑嗬嗬的。
笑過之後,李豐和馮瀅百思不得其解,李豐奇怪道:“王爺,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馮瀅趕緊點頭,“是啊,這樣有用嗎?”
江慕雲笑吟吟的衝泡著新茶,沒打算回答這些幼稚的問題。
當他們疑惑的目光習慣性的轉向林知晚時,林知晚大發善心,解釋道:“事情鬧大了,無論是皇後,還是別人,都會有所忌憚,不敢再隨便派人來暗殺了!而且,還能順手解決了四皇子。”
前半句還能理解,可林知晚的後半句,帶來了新的疑惑。
“雖然是親生母子,可事情是皇後做的,到時候那黑衣人反咬一口,皇上還真的能相信不成?”馮瀅總覺得,憑著那被逼著寫下的口供,沒什麼說服力。
至少,皇上也是江胤雲的親爹,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不怎麼喜歡的兒子,就去傷害嫡子呢?
林知晚望向江慕雲,見他笑而不語,置若罔聞,隨即雙眼散發出崇拜欣賞的光芒,“這就是王爺的高明之處了。”
崇拜,是喜歡的一種表現形式。
“高明在哪裏?”馮瀅急得不行,拉著林知晚的胳膊,“你快說吧,別賣關子了!”
“好好好。”
林知晚快被馮瀅晃暈了,這才無奈的說著。
“你想啊,無論是王爺被暗殺,亦或是王爺告禦狀,讓四皇子吃了癟,最大的贏家應該是槿王啊!”
聽到此處,馮瀅和李豐恍然大悟,腦袋裏有一道白光,像是快要明白,卻還是沒有想通,求知若渴的望著林知晚。
“王爺平安無事,槿王固然失望,可王爺死咬著四皇子那邊,槿王肯定是樂見的!我們隻有一個黑衣人,還有那份你所說‘屈打成招’的口供,的確不足為信,但四皇子遭殃,槿王就會少一個跟他爭搶皇位的強勁對手,有這麼個損人利己的好機會,槿王能忍住不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