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兩道鋼絲吊纜已經年久失修,上麵鏽跡斑斑,有的地方鏽得隻剩下小指粗細了,看得林天心裏直打鼓,不免有點擔心。
“這……這還能用嗎?”
林天現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人家師徒兩個都會什麼如燕訣,能夠身輕如燕,不至於踩壞這個顫顫巍巍的吊橋。但他要是不施展意念控物,隻憑腳步硬走的話,這橋還真有點危險。
“小玫,你先過。”
黑衣女人根本不理睬林天的囉嗦,而是直接吩咐道:“那個你……”
黑衣女人一直都沒有問林天的名字,因為他覺得一個隨時都要殺死的人,問不問名字都無所謂。
但這個時候覺得沒有名字又有點不習慣,於是她便問道:“那個你……叫什麼來著?”
林天也不想這女人“這小子那小子”的稱呼,於是便沒好氣的回答,“我叫林天!”
“哦,林天……”
黑衣女人點了點頭,“林天,你第二個過。”
林天知道黑衣女人的心思,這橋無論自己是先過去還是最後過去,她都不放心。
因為自己要是自己先過去把橋弄斷了,她們兩個都過不去,那他就可以逃跑了。
自己最後過去也是一樣,隻需要等她們兩個過去了,然後隨便一掌拍斷繩纜,那她們同樣過不來。
所以他隻有第二個過,她們才能放心。
這個林天也沒得選擇,隻好點頭同意。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在石坡上折了根木棍拿在手中,以防意外。
小玫第一個過。
隻見她腳步輕輕飄飄,如同燕子啄水,“倏倏倏”,隻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已飄到對過。
“好了,師父……”
小玫姑娘在對麵站穩之後,便對她師父喊道:“可以讓林天那小子過來了!”
黑衣女人聽到,便對林天說道:“林天,你過去吧!注意腳步輕點!”
林天知道,這黑衣女人讓他腳步輕點,絕對不是關心他的安危,而是怕他掉下去之後,就問不到程依依的下落了。
不過盡管如此,他還是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比你要更關心我自己……”
說罷,他便拿著手裏的木棍踏上吊橋,一步一步的往峽穀對麵走去。
“嘎吱,嘎吱……”
林天一上吊橋,那勢頭明顯的和剛才小玫姑娘過橋時不一樣。不但搖擺的幅度大了,就連聲音也叫得讓人心裏慌慌的。
林天小心翼翼的往前走,隻見腳下百餘米處,便是霧蒙蒙一片,雲煙繚繞,再往下,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這要是掉下去,就算是黑衣女人那樣的高手,隻怕也是心驚膽寒。不過林天倒是不怕,掉下去了,意念禦物上來就是。
隻不過他的這樣逃命技能,他還不想在外人麵前展露,所以能不掉下去,還是不掉下去的好。
“遝……遝……遝……”
林天每踏出一步,這吊橋便顫悠一下,待到林天走到吊橋當中,吊橋的顫悠好像小了點兒。
隻不過就在此時,就聽身後的黑衣女人叫道:“那個……林天,你快點,吊橋要斷了!”
林天聞言,連忙回頭,隻見他身後八九米處,有一處鋼絲繩正哢哢作響,眼看就要……
“砰!”
林天剛剛反應過來,那鋼絲繩便“砰”的一聲斷了開來!
頓時,林天以及他腳下的吊橋刹那間便向下方急墜而去。
以林天的速度,當然還可以抓住一端的鋼絲繩,但固定在懸崖邊的鋼絲繩根部根本承受不了,被拋落的吊橋用力一扯,便整個的墜落下來。
於是,隻一眨眼間,林天和那道吊橋便消失在下方雲霧彌漫的峽穀之中。
過了良久,下方才傳來一聲聲“轟隆隆”的巨響。
黑衣女人和小玫姑娘在懸崖兩側呆了片刻,半天才反應過來。
黑衣女人心裏那個後悔,早知道這樣就先逼問這小子程依依的事情了,結果到現在,還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這在這時,隻聽峽穀對岸的小玫喊道:“師父,我把飛天梭扔過去,你從上麵過來!”
說罷,隻見她一揚手,便有一枚兩頭尖中間鼓的梭狀飛鏢射了過來,而飛天梭的尾部還係著一根細線。
這根細線要是換作別人,當然沒有什麼作用,但對於築基兩層又修煉過如燕訣的黑衣女人來說,卻完全可以當作一座吊橋來用。
黑衣女人把飛天梭在這邊固定好,那邊讓小玫拉緊,然後她便踩著這根絲線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雖然這不是普通的絲線,但要是換作別人,就這份穩定性,也是望塵莫及。
黑衣女人走得非常快,轉眼間就走到了峽穀的中間。可就在這個時候,隻見小玫手上一用力,峽穀對岸的飛天梭便被她拽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