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兩日過去了。

這兩天裏,明月將糕點鋪改頭換麵,整頓的煥然一新。

新招了幾名夥計,其中一人是專門收銀管賬的,負責補王六的空缺,她還特意給糕點師傅老朱招了兩個小學徒。

除此之外,還新招了兩名夥計專門負責在店鋪門口吆喝叫賣店裏的招牌和新品,其實就是古代版的銷售,而之前的兩名老夥計則負責店內的一切雜務。

當然,店鋪名也由之前的城南糕點鋪換成望舒齋。

望舒本意就是月亮,而她的名字裏正好有一“月”字。

經過前幾日劉氏和吳氏的事,這幾日院裏的那幾位妾室倒是安分了許多。

明月倒也不用將心思花費在她們身上。

傍晚,明月出宮徑直去了望舒齋。

剛走到巷口,就看到望舒齋人滿為患,她勾起唇畔滿意地笑了。

隻見那兩名被圍在人群中的夥計高聲吆喝道:“望舒齋推出新品糕點,嚐鮮價五十文一份。”

“今日凡是在本店消費的,皆贈四份綠豆糕。”

新品糕點就是蛋糕,但奶油成本太高且隻供皇室享用,明月就用酥酪代替奶油,並將蛋糕的樣式畫出來交給糕點師傅。

這樣,新鮮出爐的蛋糕便成了望舒齋的新品。

而另外附贈的四份綠豆糕所用的麵粉則是之前剩的玉米麵和栗子麵,口感雖差了些,但到底是免費的,誰不想薅羊毛?

於是望舒齋就有了眼前這副人滿為患的場景。

明月掀起帷帽上的麵紗,湊近在冬喜耳邊吩咐了幾句,冬喜便一路小跑著進了望舒齋。

不多時,冬喜兩隻手各拎著一份蛋糕走出了鋪子。

回宮的路上,冬喜興高采烈地跟明月說:

“福晉,聽老朱說,今日光蛋糕就賣出去了三百份,前兩日剩的還有今天新做的綠豆糕送的隻剩十幾份了。”

明月唇角微勾:“你和春桃這兩日也幫了不少忙,回去賞你們蛋糕吃。”

冬喜聞言,眼睛都亮了幾分。

她咧著嘴憨笑,嘴甜道:“謝謝福晉,就知道福晉最好了。”

明月抬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記:“瞧這沒骨氣的樣兒,一口吃的就讓你高興成這樣了。”

冬喜憨笑道:“那可不?奴婢身份雖卑微,卻也是自幼跟在您身邊伺候的,什麼山珍海味沒見過,可蛋糕還是頭一次見呢。”

......

主仆二人一路說說笑笑回了四所。

二人剛進院子,就見春桃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春桃低聲道:“福晉,十四爺先前來咱們屋了。”

明月微微蹙眉:“可有說什麼?”

春桃搖頭:“聽您不在,便又離開了,並未說什麼。”

明月挑眉,心想,既然沒說找她什麼事,那管他作甚?

兩份蛋糕,給兩個心腹丫鬟分了一份,明月自己留了一份。

春桃邊切蛋糕,邊小聲問道:“福晉,不給十四爺留一份嗎?”

明月想也沒想答道:“給他留了我吃什麼?”

兩個丫鬟:“......”

待兩個丫鬟出去後,明月小聲地叫了聲:“係統?”

下一瞬,黑貓不知從哪兒蹦出來,“喵嗚”一聲,後腿一蹬跳在明月腿上。

【幹啥?】

明月抬手捏了捏黑貓的小肥臉,眉眼彎彎:“就是問問你吃蛋糕不?”

隻見小黑貓傲嬌地揚起腦袋,一副傲嬌的不得了的模樣。

【不吃,我隻吃金銀。】

明月撇撇嘴:“那我自己吃了啊?”

黑貓並未吭聲,而是趴在明月腿上打呼嚕。

不多時,大半個蛋糕已經進了明月的肚子。

她伸手揪了揪黑貓的耳朵,問道:“你有名字嗎?”

看到黑貓搖了搖腦袋,明月輕聲歎氣:“那我總不能直接叫你係統或者喊你貔貅吧?”

“要不我給你起個名字?”她問。

黑貓沒反應。

於是半晌後,係統在拒絕了“咪咪、小咪、貓咪、旺財、招財、二蛋......”後,明月也累癱在榻上。

她捧著黑貓,神色認真道:“昭昭呢?”

“心有明月昭昭,千裏赴迢遙,咱倆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自然要齊心協力在大清混個風生水起,起碼奔個小康吧?”

【娘們唧唧的。】

明月聞言,幫黑貓順了順毛:“我不管,就叫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