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大半個蛋糕都被十四爺炫完了。

明月見他低著頭悶聲炫蛋糕,也不說話。

她微微蹙眉,忍不住開口問道:“您光顧著吃了,還沒跟妾身說這蛋糕的味道呢?”

“還有奶茶。”她補充道。

十四爺聞言,放下手中的碟子,轉而抬眸望她。

“蛋糕尚可,但我喝慣了清茶,一時不習慣這稀奇古怪的奶茶。”

聞聲,明月微微頷首,隨即從另外兩份蛋糕上各切了一塊遞給他:“您再嚐嚐這兩份。”

隻顧著炫蛋糕的十四爺好像不知道他已經被明月當成了小白鼠。

良久,待將另外兩塊蛋糕吃的一幹二淨的十四爺終於抬頭。

他微挑眉梢,指著那盒奶油蛋糕道:“這份也太甜了。”

“倒是我剛剛吃的那塊水果的味道還不錯,酥酪少,不膩。”

明月點了點頭。

心想,看來奶茶的主要消費群體還是廣大女性同胞啊。

十四爺不喜甜食,卻也炫了好幾塊蛋糕,這其中尤愛水果蛋糕。

看來等再過一段時間,她得想辦法讓鋪子裏的夥計做個市場調研了。

哪種蛋糕銷量好,就將它做成望舒齋的招牌,還有奶茶也是。

吃完蛋糕,十四爺這才想起正事兒。

他沉吟了片刻,才緩緩開口:“皇瑪嬤的壽禮......”

明月聞言,便插科打諢將廢話文學發揮到極致。

“皇瑪嬤的壽禮確實得用心挑選,既要拿得出手又不能太貴重,妾身一時也拿不定主意,要不您問問其他幾位爺?”

十四爺:“......”

這不說了個廢話嗎?

還是說這女人就是故意打趣他?

他如今也是有福晉的人了,府中大小事情理應和自己的福晉商量,像送皇瑪嬤壽禮這種事跑去問其他人像什麼樣子?

可明月顯然沒有繼續跟十四爺商量下去的心情了,皇太後的壽禮固然重要,但她賺銀子更重要。

如今眼看著望舒齋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她總得想辦法多賺點銀子,而不是守著一家店鋪。

眼看著十四爺的臉色越來越差,明月歎了口氣,輕聲道:“皇瑪嬤的壽禮急不得。”

“妾身隻不過一深閨婦人,見識不比您多。”她抿了抿唇,“要不這樣,您先挑上幾件中意的,到時候妾身再幫您參謀也成啊。”

十四爺聞言,卻也沒再為難明月,反而覺得明月說的有點兒道理。

既是這樣,那他先選上幾件中意的,到時候再拿過來讓她幫忙挑一挑。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明月終於送走了十四爺。

她躺在榻上深吸了一口氣,這狗男人怎麼還有種想留在她屋裏睡的意思?

呸!她才不會跟他睡。

要是憋不住了就找偏院裏的那群小妾發泄去吧。

說到這事兒,明月才想起這輩子她和狗十四還沒圓房呢。

還記得大婚夜他將她一人扔在婚房,自個兒不知道去哪裏逍遙快活去了,一晚上沒回來。

就因為這事兒,她被八福晉明裏暗裏地譏諷了許多次,就連婆婆德妃也責備她一個新婦卻籠不住自己男人的心。

後來跟他圓房也是婚後第二年的臘月,德妃從中作梗派人往四所送了一杯“酒”,她和狗十四迷迷糊糊間就那麼圓房了。

後來,就因為那杯酒,他們夫妻二人的關係越來越疏遠。

因為他始終覺得,是她為了爭寵不惜在酒中下藥,還叱責她卑鄙無恥。

也正因如此,後來有了弘明後,他連自己的嫡子也厭惡。

......

明月歎了一口氣,她和十四爺之間的齟齬多的數也數不清,還想這些作甚?

三日之後。

明月出宮去望舒齋,教鋪子裏的夥計使用製作奶茶的新工具的同時,順便查一查這些天的賬。

才三天時間,鋪子又盈利二百多兩銀子。

但明月並不打算將這些錢拿來喂昭昭那隻吞金獸。

她要從賬上支五百兩銀子裝修店麵,順便再開一家連鎖店。

思及此,明月起身走到店外,在鋪子周圍轉了一圈仔細打量一番後,有個大膽地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