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德妃留明月在永和宮用了午膳,婆媳二人躲在屋裏說了半晌的體己話。

下午,天氣涼快了些,明月又陪著德妃去禦花園賞花。

回到四所已是傍晚。

明月人剛到映月居,永和宮的賞賜便如流水般“嘩嘩”地抬了進來。

衣裳料子、首飾頭麵、金銀玉器擺件、還有一千兩銀票......

明月看著錦匣內的一千兩銀票,眼裏冒星星。

看吧,撒嬌女人最好命!

這不?抱好婆婆的大腿,不愁吃不愁穿。

她命兩個丫鬟挑了幾件擺件放在屋裏,自己挑了幾件首飾頭麵留下來,其他的全部放進了私庫。

春桃端著衣裳料子走過來,臉上笑出了花兒。

“福晉,德妃娘娘還是疼您的。”

冬喜也附和道:“是呀,福晉,您要不挑兩匹料子做衣裳?”

明月聞言,側眸看向春桃手中的托盤。

最後挑了品月緞蘇繡和雀頭色綢湘繡的料子。

眼看著皇太後的壽辰就要到了,她確實得置辦幾身像樣的衣裳了。

兩個丫鬟出去忙活後,明月獨自倚在榻上沉思。

德妃今日沒有太怎麼敲打她是因為她隻說自己出宮是為了整頓名下的兩間鋪麵。

可沒敢說她就是想做生意賺銀子。

德妃若是知道她的真實想法怕不是氣暈過去?

眼下這件事還不能挑明了說,因為依著德妃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同意她在外拋頭露麵做生意的。

二來呢,九爺因做生意招了皇上的厭棄,德妃肯定也怕她重蹈九爺的覆轍。

她跟八福晉撕破臉正好如了德妃的意,德妃也不想她和八福晉走得太近。

正因如此,德妃才沒有對她出宮沒有稟報她而心生不滿。

畢竟對德妃來說,比起讓她遠離八福晉,她出宮不上報也不算大事。

今天在婆婆跟前嬌也撒了,窮也哭了,該賺的也賺了。

接下來就要幹正事兒了。

明月叫來冬喜,問她:“我今天不在四所,分店招工的事兒辦的怎麼樣了?”

冬喜恭順答道:“人都篩了三遍了,先是在望舒齋老吳挑了一遍,而後我和春桃挑了一遍。”m.X520xs.Com

“如今就等著福晉您過目呢。”

明月聞言,沉默了半晌,轉而吩咐道:“讓春桃留在院裏守著,咱倆出宮一趟。”

冬喜看了看天色,已是傍晚。

她忍不住問:“現在?”

明月點頭:“就現在,趁熱打鐵,今天就將招工的事兒敲定,簽好文書按好手印後明天就讓他們跟著望舒齋的老夥計們學工。”

“差不多過個五六天就能自己上手了,到時候城東的分店就開門營業。”

主仆二人都是風風火火的性子,說幹就幹。

趕在天黑之前,二人已經將招工的事兒解決了。

分店的新夥計都是明月親自過目的相看了的,做工的文書簽了,手印也按了。

三年之內隻能留在望舒齋,若是去別的店鋪做工或者自己開鋪子做蛋糕奶茶的生意,那就隻有一條路。

報官,然後蹲大牢!

黑紙白字寫的清清楚楚,明月也不是個吃虧的。

她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培訓出來的夥計剛學會手藝就跑路,那不得虧死?

回宮的路上,她又派冬喜去錢莊將那一千兩銀票換成了一百金。

主仆二人抱著沉甸甸的匣子回了映月居。

夜深月明。

黛青幔帳下,明月側躺在床榻上看著懷裏的黑貓吞食金子。

黃澄澄的金子就這樣進了這隻吞金獸的肚子裏,明月心疼的滴血。

待係統吃完,心滿意足地仰躺在床上打滾。

明月伸手戳了戳它圓滾滾的肚皮,小聲問:“昭昭,我現在是不是又賺了兩個積分?”

【對,你有沒有什麼想換的?】

明月搖搖頭,輕聲開口:“暫時還沒有,先攢著。”

她其實想攢夠積分,直接換個空間,到時候做起生意來方便許多。

但依著現在的情形來看,顯然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