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明月有些頹喪。

誰讓她碰到一個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吞金獸係統?

她感覺自己穿越過來就是給係統打工的。

清晨。

明月起得比雞早,昨日和十福晉約好了,今早要去寧壽宮給太後請安。喵喵尒説

明月梳妝後,拎了兩份蛋糕,一份派人送到永和宮,一份帶去了寧壽宮。

路上碰巧遇到剛給德妃請過安從永和宮出來的四福晉。

“四嫂--”

明月和十福晉向四福晉福了福身。

四福晉自然也瞧見這二人了,於是笑著走過來。

她垂眸,瞥了眼明月手裏的蛋糕和十福晉手中拎著的雙皮奶。

“這是要去寧壽宮?”她問。

二人點點頭。

因著六月份弘暉夭折,四福晉傷心過度,還未從弘暉小阿哥夭折的悲痛中走出來,臉上雖帶著笑,但眉眼間多了幾分淡淡的憂傷。

且八年前因為生弘暉難產虧了身子,太醫曾說她往後難再有孕。

所以自弘暉出生後,四福晉對這個孩子格外的疼惜,但弘暉身子骨弱,最終還是永遠地離開了疼他的阿瑪和額娘。

明月看著麵容憔悴的四福晉,心裏生出幾分憐惜。

她突然有些想她的弘明和弘暟了。

上上輩子光顧著和十四爺慪氣,倒是委屈了兩個孩子,等兩個孩子年歲漸長,意識到自己爹不疼娘不愛,便對她這個額娘也不親近了。

“四嫂,來都來了,要不跟我們一起去寧壽宮坐坐。”十福晉彎著眉眼,笑眯眯地問四福晉。

四福晉輕抬眼梢看了明月一眼,她沉默半晌,隨即笑著向十福晉點點頭。

“也好,我也許久沒去皇瑪嬤那裏坐坐了。”

自六月初六她的弘暉夭折後,她便將自己關在屋裏數月。

若不是前些日子皇瑪嬤的壽辰實在躲不開,她都不想出門。

待思緒回籠,四福晉目光重新落在明月和十福晉手裏拎著的東西上。

兩位弟妹去給皇瑪嬤請安都帶了吃食,隻有她兩手空空。

想到這裏,四福晉突然停下腳步,神情糾結。

十福晉轉身,有些不解地看著四福晉。

“四嫂,怎麼不走了?”十福晉問。

明月看出了四福晉的窘迫,她將冬喜叫到跟前,湊在耳邊低聲囑咐了幾句。

冬喜聞言,小跑著回了四所。

明月目光在十福晉和四福晉身上掃視了一圈,而後指著前麵的遊廊說:

“二位嫂嫂若是不著急,不如陪我在廊下坐著等一會,等我的丫鬟回來了咱們再去寧壽宮?”

十福晉欣然同意。

而四福晉還在猶豫。

明月見狀,便走上前拉著四福晉的手,笑道:“四嫂,咱們先去廊下坐坐,吹吹晨間微風,說說話。”

“自五月大病一場後,我鮮少出門,都跟幾位嫂嫂生分了。”

四福晉輕歎了口氣,唇畔勾起,勉強擠出一抹笑。

“好。”她柔聲答道。

三人一起走到前麵廊下坐著聊了會。

四福晉性子沉穩,加上因為弘春的事,所以蔫蔫的不咋說話。

但十福晉是草原兒女,性子活潑開朗,愛笑愛說話,很快帶動了氣氛。

妯娌三人從吃食聊到衣裳首飾,最後,十福晉湊在二人中間聊起了八卦。

許是在宮外住著消息也靈通,十福晉腦袋瓜裏的八卦軼事隻怕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將明月和四福晉逗得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