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過去兩天,十四爺這幾日得了新差事,忙了起來,往映月居跑的沒之前勤了。

晌午,明月正斜臥在羅漢床上小憩,就見春桃掀起珠簾過來小聲道:

“福晉,今年選秀的新人已經分到各府上了,咱們四所來了也來了兩位。”

明月緩緩睜開眼,神情淡漠。

“吳氏和劉氏不是被打發到莊子上去了嗎?”

春桃應是。

明月:“將吳氏和劉氏先前住的屋子分給她們住吧,再各撥上兩個丫鬟過去。”

春桃恭敬應下。

和冬喜去辦事的路上,春桃歪著腦袋,不解道:“冬喜,四所又來了新人,可福晉竟連那兩位新人的名姓都沒問。”

冬喜:“這些日子福晉為開胭脂鋪忙得焦頭爛額,哪顧得上別的。”

冬喜心想,隻是新撥了兩名妾室,又沒名分,福晉自然不會過問。

福晉如今隻想著做生意賺銀子,莫說是新撥進來的妾室了,就是十四爺恐怕也難入福晉的心裏。

依她看,福晉不管不問才是最正常的表現。

春桃和冬喜去偏院辦事之後,明月不動聲色地把玩著腕上的金鐲子。

良久,她半坐起身子,蠶被順著她窈窕的身段滑到細腰,白皙明豔的臉上盡是倦懶之意。

自將劉氏打發到莊子上之後,宮裏宮外謠言四起,還是老掉牙的說辭。

無非就是傳她善妒,沒有容人的心胸,還設計將十四爺的兩位寵妾打發到莊子上。

甚至還傳出她為難偏院裏那幾個女人的謠言。

一想到這些,明月隻覺一個腦袋兩個大。

那兩個女人又不是她打發到莊子上的,憑什麼她要背一個善妒的名聲?

也不知道哪個缺心眼的傳出去的?

不算今日新撥進來的那兩個新人,偏院裏隻剩三人。

分別是弄玉軒的舒舒覺羅氏、聽雨軒的伊爾根覺羅知雲和沁芳軒的伊爾根覺羅宛如。

這三人中,肯定有一個是八福晉安在四所的釘子。

但聽雨軒的那位可以先排除在外。

那就隻剩弄玉軒和沁芳軒了。

等她忙完化妝品店的事,再慢慢整頓內宅。

既然她們不安分,那就莫要怪她不留情麵了。

午膳過後,明月帶著冬喜出宮去胭脂鋪。

路上,明月隨意問道:

“偏院的事可安排妥當了?”

冬喜連忙答道:“胡氏安排到了沁芳軒吳氏住的屋子,王氏安排到了聽雨軒劉氏的住處。”

明月微微頷首,沒再多說什麼。

二人來到胭脂鋪的時候,兩名工匠師傅正踩著梯子往門上釘匾額,錘子敲得“哐哐”作響。㊣ωWW.メ伍2⓪メS.С○м҈

明月笑著跟他們打了聲招呼之後,便抬腳進了門。

屋內煥然一新,家具擺設和裝修風格倒是讓明月眼前一亮,比她心裏的預期要高許多,尤其是那扇檀木漆地鑲玉石掛屏,還有屏風後麵的陳設架。

簡直和她圖紙上畫的如出一轍。

裝修所用材料皆是上等,沒有半點兒的偷工減料。

明月帶著冬喜一塊兒去後院,隻見後院花圃的柵欄被換新,小徑的青磚和鵝卵石也都是新換的。

半個時辰後,明月逛完後院,來到前麵鋪子裏時,門口的匾額已經裝好了。

匾額上赫然三個大字:黛妝閣。

明月對這次的裝修很是滿意,於是給每位工匠師傅額外賞了五兩銀子。

送走裝修師傅,冬喜便帶著五六名夥計走了進來。

“福晉,人帶來了。”春桃向明月福身行禮。

明月掀起眸子,仔細打量著那幾名夥計,期間時不時地提問考校一番。

最後看了春桃遞過來的關於那幾名夥計的身世背景之後,又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