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眉眼彎彎朝冬喜淺淺笑了笑,這才道:
“我可有責怪你做錯了?”
聞聲,冬喜輕輕搖了搖頭。
明月瞧著一臉憨厚的冬喜,臉上帶著幾分寵溺的笑。
她清了清嗓子,柔聲道:
“你不僅沒做錯,還立了功。”
頓了頓,又道:
“價格挺合適的。”
聞言,冬喜一臉不可思議地瞧著明月,一臉不可置信道:
“福晉可莫要哄奴婢開心,那些個老板都是人精,奴婢又是個老實巴交沒心眼子的。”
“嘴巴又笨,總擔心自個兒被那幫老狐狸給哄騙了。”
說著又長歎一口氣。
“所以奴婢才沒敢貿然應下這幾樁生意。”
聽冬喜說完,明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沉默半晌,她道:
“趕明兒個再替我往宮外跑一趟。”
聞聲,冬喜有些不解地盯著明月看。
隻聽明月又道:
“不用再與他們砍價,就按今兒個這個價格將鋪子買下來,若是遇到那種順勢哄抬價格的,直接換鋪麵。”
冬喜微眯著眸子,略愣神片刻。
這麼說,福晉是滿意她今兒個談下來的那個價格?
待回過神來,她點了點頭,輕聲應了聲是。
這時,明月側眸望向一直默默站在一旁伺候的春桃,柔聲吩咐道:
“去妝台前將我的首飾盒拿來。”
春桃應下,隨即抬腳去了正屋。
不多時,便拿著一隻絲絨錦盒走了出來。
明月接過錦盒,而後打開蓋子,隨意在錦盒裏挑了幾件首飾,而後將首飾各自遞到兩個丫鬟手中。
二人瞧著手裏精致又名貴的首飾,皆是一愣。
隔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春桃先開口:
“福晉,冬喜立了功,您賞冬喜便是,奴婢什麼都沒做,怎能收您的賞賜?”
這時,冬喜也謙讓道:
“福晉,奴婢左不過是跑了幾回腿,替您辦事本就是奴婢分內之事,這賞賜也忒貴重了,奴婢不能收。”
見兩個丫鬟推辭,明月輕舒一口氣。
而後走到對麵石桌旁坐了下來。
拎起茶壺兀自倒了杯溫茶,小口抿著,動作優雅至極。
良久,她才雲淡風輕道:
“這些都是你倆應得的。”
“既知道是我賞你們的,那便沒什麼應得不應得一說。”
而後偏頭看向冬喜,溫聲細語道:
“前些日子冬喜跟著我在江寧府吃了不少苦,忙上忙下的,今兒個又替我談成了這幾樁生意,合該得到賞賜的。”
說罷,又將視線移到旁邊的春桃身上,笑盈盈道:
“偏院的事,你也是立了功的。”
“且我不在的那幾日,京城幾家總店的生意都是你盯著,所以這賞賜為什麼不能拿?”
明月這番話將兩個丫鬟堵得啞口無言。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了好半晌,見明月不再理會她們,於是隻好福身,向明月恭敬行了一禮。
“奴婢謝過福晉。”
明月擺了擺手,將二人打發走。
而後起身回屋歇著去了。
--
晚膳時分,十四爺果真踩著點來了。
飯桌上,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話閑。
不知怎的,明月突然說起她打算在京城多開幾家醫館的事。
十四爺聞言,端著湯碗的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