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舒舒覺羅氏思緒還未回籠,心裏還在詛咒明月時,耳畔傳來十四爺冷厲的聲音。
“你瞧瞧你自個兒做的好事!”
聞聲,十四爺回過神來,便看到春桃已經將弘春抱到她跟前了。
弘春一看到舒舒覺羅氏便躲躲藏藏,抱著春桃的大腿,小身板戰戰兢兢的。
十四爺瞧著弘春這般,心底對這個孩子雖有氣,雖嫌惡,卻也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而後抬手揉了揉眉心。㊣ωWW.メ伍2⓪メS.С○м҈
隔了好半晌,他起身走到弘春跟前,將弘春的衣袖卷了起來。
而後將弘春拽到舒舒覺羅氏跟前,冷聲道:
“他身上的這些淤青和鞭痕也是頑皮不小心碰傷的?”
舒舒覺羅氏瞧見這一幕的時候,心裏便已經篤定,明月和十四爺約莫是知道她教訓弘春的事了。
想到這裏,舒舒覺羅氏深吸一口氣。
她眸光微斂,低垂著腦袋,正想著應對之策時,隻覺得腰部傳來陣痛。
接下來,整個人便被十四爺踹得趴在了地上。
舒舒覺羅氏當即怔住。
待回過神來,她身子止不住地顫抖,戰戰兢兢道:
“爺,您聽妾身解釋,弘春這孩子淘氣,總是闖禍,妾身是被氣急才......”
說話間,她慌慌張張地爬到十四爺跟前,伸手緊緊抱住十四爺的右腿。
哭得梨花帶雨:
“爺,妾身錯了,妾身真的知錯了,求您看在妾身為您生下弘春的份兒上,饒恕妾身一回。”
十四爺原是想隨意找個借口幫明月處置了舒舒覺羅氏這個麻煩精。
且因著弘春的事,他心裏對舒舒覺羅氏厭惡到了極點。
自是不想讓人繼續待在四所礙眼。
恰好今兒個明月故意在他跟前提到此事,那他就順水推舟處置了舒舒覺羅氏。
至於弘春,他暫時還未想到安置這孩子的好法子。
可舒舒覺羅氏這個惡婦,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當真覺得他好欺瞞不成?
思及此,十四爺劍眉緊皺,抬腳便將舒舒覺羅氏踹開,而後嫌惡地拍了拍衣袍上被舒舒覺羅氏抓皺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你既承認虐待苛責弘春,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
隨即轉頭淡淡瞥了明月一眼,待再次轉過身來,他像看蒼蠅似的看了舒舒覺羅氏一眼。
“傳下去,舒舒覺羅氏不敬主母,虐待親子,即日起,免去其側福晉的身份,降為侍妾,並遣去莊子上思過,永世不得出莊子半步。”
聞言,舒舒覺羅氏徹底怔愣,連裝模作樣地哭喊求饒都忘了。
隻瞪大眼睛,仰頭,怔怔地瞧著十四爺。
不單單是舒舒覺羅氏一人怔住,屋裏除了十四爺之外,其餘人臉上皆閃過震驚之色。
就連一直喜怒不形於色的明月,聽聞十四爺對舒舒覺羅氏的處罰時,剝橘皮的手一頓。
舒舒覺羅氏回過神來之後,連忙哭喊著求饒道:
“爺,妾身真的知錯了,求您饒妾身這一次吧。”
頓了頓,她轉身,伸手一把將旁邊小身板一抖一抖的弘春拽了過來。
“弘春還小,您這麼做,不是讓我們母子就此骨肉分離嗎?”
“妾身自個兒去莊子上倒是無所謂,可孩子怎麼辦?”
十四爺那張清雋的臉繃得緊緊的,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