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瞧見四爺和十三爺快步朝他這邊走來。

“十四弟,你走得那麼快作甚?”十三爺笑說道,“左右這會子又回不了府,你還要回兵部當值呢。”

“即便心裏再怎麼念著十四弟妹,也得等傍晚下值後才能見到。”

十三爺話落,旁邊的四爺和後頭跟著的五爺紛紛笑出了聲。

出宮後,五爺和十三爺一道外出辦事,四爺則和十四爺一塊順道回了六部。

二人牽著馬走在一處僻靜街巷上。

四爺側頭看向十四爺:“果不其然,如你所料。”

“還真有人出來當冤大頭。”

十四爺薄唇抿成一條線,低頭輕笑一聲:

“左右不是你我兄弟二人就行。”

四爺見十四爺好像有些不開心,於是問道:“你有心事?”

十四爺輕輕搖了搖頭。

就這樣,兄弟二人沉默著走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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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一直自由出入鹹安宮的郎中賀孟覜被抄家斬首,而鎮國公普奇則被削爵流放寧古塔。

而鹹安宮則交由重兵把守,胤礽和瓜爾佳氏原想享有的貝子待遇也被剝奪,如今的二人,一切吃穿用度連庶人都不如。

終於在半月後。

太子妃病逝。

而這廂,準噶爾部趁大清朝廷結黨內亂,所以一直不停騷擾西北各省的邊陲小城。

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康熙忙著準噶爾的事,所以廢太子妃瓜爾佳氏的喪事便由德妃和宜妃主持,一切從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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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

晨間,明月坐在窗前的搖椅上聽雨喝茶,可右眼皮跳個不停。

她總感覺這幾日會有禍事發生。

一直到午膳過後,修文才匆匆回了府。

明月在看到修文的那一瞬,眉眼間漾上幾分喜色。

大半月了不見修文的影兒,如今突然出現在她院裏,許是昭昭有了下落。

明月猛地站起來,快步走到外間。

果不其然,是有關昭昭的消息。

修文道:“福晉,奴才前日抱著昭昭前去靜安寺打聽,寺裏的僧人說當日在靜安寺出沒的黑貓正是昭昭。”

修文不知昭昭與黑貓的區別,隻以為如今縮在明月懷裏呼呼大睡的黑貓團子就是先前的昭昭。

緊接著,他又道:

“榮妃娘娘近來臥病在它,而那日,三爺確實去了靜安寺,原是為了給榮妃娘娘祈福。”

“這一切原是沒有聯係的,可事情奇怪就奇怪在是三爺的侍衛將昭昭提溜到八爺府的大門口的。”

......

明月聽修文說罷,已經猜出三爺這般做的目的。

離間計罷了。

明月重重歎了一口氣,冷笑一聲。

她讓下人給修文賞了些碎銀後,暫時先將人打發出去了。

明月回到裏間,坐在臨窗的桌案前,思緒煩亂。

三爺這一招可真是高啊!

借昭昭讓她和八爺徹底撕破臉,鷸蚌相爭,而他則坐收漁翁之利。

事到如今,明月心裏更加相信,自賞菊宴開始,或者說更早,三爺早就開始在私下謀劃了。

她甚至懷疑,去年昭昭受傷過一次,隻怕也是三爺所為。

賞菊宴看似是八福晉和太子妃為她做的局,實則是三爺借她之手,先是讓太子妃聲名狼藉,再來一招峰回路轉恢複太子妃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