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宴將陳潛墨約在了一個廢棄車庫,四處牆壁掛著蛇蛻下來似的牆皮,地上盤桓著幾根扭曲在一起的鋼筋。
陳潛墨剛進門就看見了霍司宴的背影,挺拔得如同寒山上的鬆柏樹。
“霍總,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吧?找人壓我過來?”陳潛墨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回蕩。
霍司宴緩緩轉過身,嘴角揚起一抹看不出意圖的笑,“陳潛墨,2004年劉燁資助你考上大學,後期到國外留學。”
“回來卻隻在市內一家小型事務所打打諸如離婚官司這樣的案子。”
“幾年前你突然就到劉栩洋身邊當他的私人律師,我很好奇裏麵的原因,所以讓阿煜請你過來一趟。”
“這是請嗎?霍總恐怕對請有什麼誤解吧?還有,既然你都把我調查的一清二楚了,還用得著問我嗎?”陳潛墨用反問來逃避霍司宴的問題。
“劉栩洋在五年前牽涉到一起強奸殺人案,後麵你幫他打官司硬生生讓法官將判決改成了無罪釋放,我不知道該佩服還是該討厭你了。”霍司宴背著手道。
“那個案子本來就不是劉栩洋幹的,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陳潛墨的嘴巴很嚴。
“那你知不知道這個案子的女生的媽媽在判決出來之後就自殺了?”霍司宴的眼神變得嚴厲了起來。
陳潛墨有些心虛地眨了眨眼睛,“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啊,而且這跟我也沒有關係吧。”WwW.com
“沒有關係,但是間接害人也可以嗎?你幫劉栩洋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霍司宴從威爾遜那兒拿到資料,知道劉栩洋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簡直連畜牲都不如。
“霍總,這種事情沒有證據就全憑一張嘴,你想怎麼誣陷都可以啊。”
陳潛墨已經在心裏暗暗思量,要不是因為蘇洛洛的事情得罪了霍司宴,也不至於霍司宴盯住不放,導致如今的不利之地。
“你們的手段我見識過了,不就是散播散播謠言嗎?我不在意你們這些事。
“但是我警告你們,如果蘇洛洛出了什麼事,無論是誰幹的,我都會算到你們頭上。”霍司宴語氣決絕,已經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
“嘖,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霍總和劉家井水不犯河水這麼多年,我以為你都習慣蟄伏在樹上了,沒想到現在為了個女人就亂了陣腳。”陳潛墨譏諷道。
“你想聽實話嗎?”霍司宴向他走近幾步,俯身道,“我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隻不過剛好遇到了這個時機罷了。”
“霍總,你可別後悔,無論誰和劉家作對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阿煜,完整的送他回去,別讓他掉一根頭發!”
“是。”焦煜過去將陳潛墨帶走,回到車上。
陳潛墨實在是小瞧霍司宴了,今天他的目的很明顯,要和劉家宣戰,而他就是這個傳聲筒。
回到辦公室,一個煙灰缸就砸到了他腳邊。
“你還舍得回來啊?連個許浩都搞不定,我都不知道我爸請你來幹嘛的,吃幹飯的嗎?”劉栩洋把氣都撒在他頭上。
陳潛墨彎腰撿起煙灰缸,走到他跟前將煙灰缸放到桌子上,“霍司宴派人把我綁了過去,他現在意思很明顯,兩個要求,一個是不能動蘇洛洛,第二個是要和劉家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