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援朝一驚,他沒想到,楊縣竟然看出來了。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也不管你在幫誰,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全國都在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連我都要為經濟騰飛做工作,你要是敢砸了縣裏這盤棋,我就不會讓你好過!”楊縣說的非常嚴厲,“鬱壘打人的事情,交給縣警局的人去處理,看看那邊是想要私了還是公了,另外我嚴肅的告訴你,不到年底之前,你最好別去汽水廠,也別去惹秦明浩……”
“秦明浩?”徐援朝愣了一下。
“怎麼?你連惹的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去人家廠子?剛才那個人就是秦明浩,就是汽水廠的老板,你難道不清楚?”楊縣恨得牙根兒發癢。
徐援朝愣愣的回過神,這才輕輕的點著頭。
“走吧,檢查明天交上來,處分也不能少!”楊縣根本就不給徐援朝解釋的機會。
徐援朝心底一沉,愣愣的出了楊縣的辦公室。他知道這件事情有蹊蹺,而且自己肯定是被人坑了,坑他的人搞不好,就是那個秦明浩!
一路下了樓,向著化工廠趕去。
秦明浩這個名字,已經被徐援朝記在了心底。
剛剛趕回化工廠,徐援朝就拿起了電話,給許廣林撥了過去,“老許,你知不知道一個叫秦明浩的?”
“怎麼了?”
“他和楊縣是什麼關係?我剛才帶著人去汽水廠,可能讓他給陰了!楊縣給了我處分,還讓我寫檢查,以後這個秦明浩,咱們可要小心點,他那汽水廠恐怕不好動了……”
“他?”
許廣林愣了一下,急切的詢問道:“你說誰的汽水廠?秦明浩的?”
“你也不知道?我也是剛才聽楊縣說的,現在全縣都在為經濟建設做準備,楊縣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
許廣林聽到這話,呆滯了有三秒鍾,心頭劃過了一道驚恐。
汽水廠是秦明浩的?
這怎麼可能?
“老許?”
“在!我知道了!我這邊還有事,晚點找你喝酒!”許廣林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汽水廠怎麼可能是秦明浩的呢?
那不過就是個喪家之犬,被趕出了棉紡廠,這幾年都快成了廢物,他怎麼能夠成了汽水廠的老板?
“老許,廠房擴建的事情,你處理的怎麼樣了?”
這個時候,劉陽推開了門,手裏還拿著文件,“你上次和我說的,那個工程隊叫什麼來著?他們領頭的,好像叫戚長發?”
“啊!對!是叫戚長發,人不錯,活幹的也好!”許廣林回過了神,急忙應付著,心底卻沒有將秦明浩是汽水廠老板的事情,對劉陽說出來。
“嗯,這幾天讓他們動工吧,產能升級是大事,不能夠耽擱了!”劉陽扔下了文件,轉身走了出去。
許廣林咽了口唾沫,然後摸起了電話,撥通了某個號碼。
“單局?我許廣林啊,晚上找個機會,咱們一起吃個飯?好!好!”許廣林三言兩語,掛斷了電話,一雙眼睛陰沉沉的。
這位單局,是縣警察局的人,他這段時間和單局走的比較近,完全是因為侄子許常君的關係。這幾天聽單局說,許常君在裏麵一口咬定,自己被騙的事情,搞不好是秦明浩的陰謀。
可沒有證據,暫時沒有動秦明浩!
這樣一來,許廣林覺得,許常君搞不好真的被秦明浩陰了!連徐援朝都在秦明浩手上吃了虧,那許常君能是他的對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