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戈手抖了一下,震驚地看著氣喘籲籲的秦音:“你把人家牌位偷出來幹嘛?”
秦音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翻了個白眼:“你什麼表情啊?我是為了你好不好?”說著她把牌位遞給柴戈。
柴戈半信半疑,接過一看,牌位上的名字他確實知道,是他男朋友的名字。
“你……”柴戈想到她特意幫自己帶出這個牌位有些好笑,心情還有點複雜。
“多的不說,謝謝總要有吧?”秦音走到他身邊,摘了帽子,捋了把濕乎乎的頭發,斜眼說道。
柴戈笑道:“那謝謝。”
秦音一副這還差不多的樣子,進廟看見卷毛有些驚訝:“日本人怎麼在這兒啊?”喵喵尒説
柴戈用衣角擦著牌位上的水,回道:“他去下麵研究壁畫,被紙人追得到處跑,我正打算去抓一條魚,碰上就順手救了。”
“哦,”秦音脫雨衣的動作一頓,猛地轉回頭,“你怎麼站著了?”
她那麼一說餘星和陳儀琳才發現他好端端站著,餘星高興地問:“哥你腿好啦?”
“沒。”柴戈拉起褲腳,他的小腿部分依然是白骨。
“是因為同化?”秦音脫掉雨衣,撩開黏在脖子上的頭發,定定看著柴戈,“你撐得到通關嗎?”
距離通關要求的七天還有三天。
“不用擔心,說說你那邊的情況。”
秦音聳了聳肩:“就那樣唄,該發的都發了,剩下的,可能要等最後一天了。”
“嗯,我白天不能出來,你們自己小心。”
“知道啦。”秦音擺手,催他走。
柴戈走到傘下,和新娘一道離開,一紅一黑兩道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裏。
天將亮時雨停了,老婦人回來就看見睡得東倒西歪的三人,她沒有叫醒他們,在門口坐下了,抬頭看著泛起白色的天空。
陳儀琳最早醒,睡在這裏渾身不舒服,她一醒秦音也跟著醒,天光大亮,連太陽都冒出了尖尖。
“餘星,醒醒,要睡回去睡。”陳儀琳動作輕柔地搖醒餘星。
“啊?要走了嗎?”餘星擦了擦嘴角,睡眼惺忪地看著她。
“嗯,走了。”
餘星哦了一聲,伸了個懶腰慢慢站了起來,卷毛待遇就沒那麼好,被秦音一腳提醒。
卷毛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黑框眼鏡歪到一邊,兩眼迷茫,張著嘴看起來很呆。
“走了。”秦音打完哈欠說。
卷毛總算清醒了,推好眼鏡爬起來問:“是你們救了我?”
秦音:“是吧。”
卷毛:“……”
老婦人不在了,也省得他們解釋,四人離開了廟,身上都有些髒,頭發黏成一縷一縷,秦音抓亂了頭發,走到水泥路上後嫌棄地蹭著鞋上厚厚的泥。
卷毛安安靜靜跟在後麵,到路口自覺地離開了,三人曬著沒什麼溫度的陽光,總算可以說內部話題了:“老婆婆什麼時候走的?”
餘星:“嗯?她還回來過?”
陳儀琳:“天快亮的時候回來過,我們一醒就走了。”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她豈不是柴戈丈母娘?”秦音笑了兩聲,“難怪知道誰能招魂。”
“啊對了,婆婆讓我們今晚十一點到廟裏去,我之前都忘了說。”陳儀琳說。
“不是吧?還要出去嗎?”秦音崩潰地抓著頭發,“我還以為今晚能好好睡一覺呢。”
“再撐一撐,很快就能出去了。”陳儀琳安慰道。
秦音趴在她身上哼哼唧唧,回去洗完澡吃完早飯就立馬上床養精蓄銳了。
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想法,認為剩下的線索都在最後一天,今明兩天都打算好好休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