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張極其和藹慈祥的臉。
老人家臉上沒一條褶子仿佛都在訴說著他脾氣很好。
那人盯著他看了一眼，皺起了臉，離開了視頻框。
隱隱約約傳來一句：“掌令啊，你怎麼找了個小白臉？”
虞頌眼神往旁邊看去，挑了下眉。
“我喜歡。”
旁邊的人還嘟噥了句什麼沒聽清，轉而跟一群老頭老奶奶吵架去了。
虞頌起身離開座位，這會兒他們根本注意不到她，拿著手機到了外麵。
“張啟靈，想我沒？”
青年隔著屏幕上看著笑意盈盈的少女，沒忍住用手指摸了一下。
“想。”雖然隻是半天，但也想了。
那邊的人笑得更開心了，隻聽她說“我也想你。”
“三天後，我就去新月飯店找你，跟你一起去看看他們想幹什麼！”
“好，你那邊……”
屏幕上的少女皺了下眉，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有人鬧了點事兒，這會兒兩邊人在談判，跟宋顯有關！”
“嗯。”張啟靈應了一聲。
虞頌當時在隕玉裏跟他說過，宋顯也是汪家人。
跟上次冒充莊林的是同一個人。
但是當時直播什麼的都在，而且宋顯本人並沒有進隕玉，而是控製了莊林進了隕玉，當場撕破臉皮的話，汪家那邊會有察覺。
他們的計劃還沒有完成，不能讓他們以及“它”的目光集中在這裏。
他很謹慎，套了好幾層皮，本人也不是親自出麵的。
青年想著，對屏幕上的少女低聲說：“你小心！”
虞頌點頭應下。
又聽了一會兒青年給她講下午發生的事，以及他們要先離開村子去辦事兒。
等掛了之後，大堂裏麵也已經停下了爭吵。
少女緩步進入，看著裏麵相互怒目而視的兩波人，開口了。
“吵完了？沒吵完可以繼續，我明天再來。”
一個武當山的長老率先出聲。
“掌令請坐，是我們失態了！”
虞頌掃了一眼大堂裏的眾人，視線在最末尾的笑麵青年身上停了一瞬。
他是天師門的首席大弟子，此次代表師門來參加這次三派大會。
從進門跟虞頌問了一句好之後，就再沒說過話，掛著笑聽著兩波人吵吵了將近兩個小時，也沒有露出不耐。
“吵出個什麼結果了？”虞頌隨意地靠在主位的椅背上，抬眼看著人，沒什麼情緒。
蒼穹天有一個老者站了起來，直直對上虞頌的眼神。
“我等認為，常泠道長不適合掌令之位，您常年不在道門，跟著麒麟一族的人走南闖北，道門許多事您並不難參與也無法解決，況且您本身也是地極一脈的少主，恐分身乏術！”
哦對了，常泠是她的道號。
虞頌都快忘了這個道號了，這還是她三年前查看資料的時候看到了署名，她才知道的。
“所以呢？”少女沒什麼情緒起伏的聲音響在大堂裏，像是隨口一問，又像是真的好奇他們會給出什麼解決方法。
“所以，我蒼穹天眾人想推薦一位真正能管道門之事的掌令！”
虞頌還沒說話，武當山的老爺子就不得了。
站起來就懟了上去。
“嗬，簡直荒唐，自道門建立，從未有過另立掌令的說法，你們蒼穹天換了一個掌門，是不是把腦子一起換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