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真他們飛速定下了機票,飛往東北。
而被認為私底下偷偷去了長白山的兩人,此時悠哉悠哉地躺在一座古宅大院裏。
一棵上百年的巨樹遮蓋了這個院子的一半。
院外是身穿各色勁裝,端著盤子來來往往的男女,落地無聲,腳步輕盈又迅捷。
院內,古樹過於巨大,盤根錯節的樹根隱約浮現在地麵。
上麵靠著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點點光斑灑落,打在他們身上,成了最合適的點綴。
“他們應該已經出發了吧。”
清淡的嗓音傳進耳中,讓張啟靈睜開了黑眸。
“嗯。”
他們留下的信息,再加上那本筆記,以吳天真的靈活的腦瓜子,這會兒肯定是有所發現的。
虞頌眉心微動,上麵綴著的一串瑩白剔透的額飾也跟著動了動,耳朵上也戴上了雪玉耳墜。
對於平時不戴這些飾品的虞頌來說,稍微有點不習慣。
這裏是虞家。
整片連綿起伏的山脈裏僅有這一座古宅,麵積極廣,幾乎占據了朝陽的整半山脈。
這僅僅隻是地上部分,供部分虞家族人生活。
周圍連綿的七座山,內裏都被挖空,是一些族老乃至退位族長的居住鎮守之地。
虞家與張家不同,幾千年來從未挪動過古宅。
它隱於山脈,藏於自然,還有每一任少主的陣法的遮掩,重重疊疊下來,起碼得有上百道。
別說外人想進來了,就是虞家自己人想出去,都不是那麼容易的。
張家以鴿子血紋麒麟和窮奇,來區分內家和外家,虞家不同,家族的血脈並不通過紋身來體現。
而是眉心的印記。
虞家每一個新生兒的眉心都會被族老浸入鴿子血,勾勒出繁複的印記,每一代各有不同。
在成年之前印記無法隱去,所以虞家人外出普遍佩戴額飾。
“張啟靈!”虞頌一個翻身,撲到了旁邊人的懷裏,撐著結實的手臂,抬頭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張啟靈一手攬住懷裏人纖細的腰,微微坐起,低眸看著她:“怎麼了?”
“說實話,你是不是第一次見麵就被我迷倒了?”
虞某人慣常自戀,而且她還恢複了記憶,自然能翻出當年國外小巷的記憶。
她自個兒琢磨了好久,覺得當年張啟靈看她的眼神很不清白!
眼神兒不清白的張啟靈:“…………”
他遲疑地應了一聲。
一直反複想起,在他的灰暗的記憶裏耀眼又肆意,應該算是被迷倒了,吧?
虞頌地搖了搖頭,帶著遺憾。
“都怪黑瞎子,當時隻顧著打架了,沒好好看看你,不然我們早就認識了!”
虞頌覺得就衝張啟靈這張俊逸出塵到足以跟她媲美的臉,她會主動跟他做朋友的!
他也就不會經曆後來那些磨難了。
張啟靈看出她的想法,嘴角勾起,將人抱到自己腿上,低頭湊近少女的眉心,看到上麵的額飾之後,轉而親了親她的眼皮。
“沒事。”
對張啟靈來說,那些都不算什麼。
因為接手了張家族長這個燙手山芋,他再次遇見了她,往後許多年都和她在一起,所以是沒事的。
“少主,用膳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