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棠的心莫名地怦怦加快了速度。
剛剛與季初棠聊過天的許亦夢也有點緊張,手不由自主地握住餘梓萌的手。
餘梓萌懵懵地看著許亦夢。
怎麼感覺大家突然就緊張起來了呢?
季初棠的視線亦對上了遲宴北的視線,兩道視線一方在節節逼近,一方節節敗退。
季初棠在即將敗下陣的瞬間,開了口。
“你最怕什麼動物?”
遲宴北,“???”
在季初棠的話音落下的下一秒,遲宴北的嘴角艱難地扯了扯。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半響無言。
而打小與顧霄澤一起長大的遲宴北,爆發出了震天的笑聲。
“哈哈哈哈,棠姐,你怎麼問得這樣精準?你是不是提前打聽過啊?”
“也不對啊,這事應該沒人敢拿出去亂說。”
在場的其他幾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季初棠。
連季初棠自己都有些懵。
所以她問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問題?
她看著打算拿酒瓶喝酒的遲宴北,伸手就按住他的手,阻止他喝酒,“你怕什麼?不能喝酒。”
遲宴北挑眉,“認輸喝酒,規則之內。”
季初棠仍舊按著遲宴北的手不動,說出了一句連她自己都沒想到的話,“我不允許你認輸。”
遲宴北唇角倏地勾起,眼底盛滿笑意,“行,不認輸。”
在一旁看戲的四人對望一眼,眼裏都隻有一個意思。
磕到了!
遲宴北收回手,盡力讓自己顯得漫不經心,說出三個字,“毛毛蟲。”
“毛毛蟲?”季初棠難以相信地重複了一遍。
遲宴北挑眉默認。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客廳裏爆發出劇烈的笑聲。
“宴哥,你竟然會怕毛毛蟲?”
既然已經說出來了,顧霄澤也徹底繃不住了。
“你們不知道宴哥到底有多怕,幼兒園被嚇尿褲子,一年級還被嚇哭。”
“我們小時候調皮搗蛋,被遲爺爺抽鞭子打,宴哥都沒哭過。”
“竟然被一隻掉在他身上的毛毛蟲給嚇哭了。”
“我現在都還記得他那時候叫我,阿澤,救命啊,阿澤。”
遲宴北此時大敞著腿坐在地上,拿了一個空酒瓶在地上轉,任幾人笑。
直到顧霄澤越抖越多細節出來。
他才嗤笑一聲,盯著顧霄澤。
依舊是懶懶的嗓音,卻透著威脅之意,“夠了啊,顧霄澤。”
顧霄澤聽見遲宴北的話,隻覺得瞬間來了一個透心涼,緊閉上嘴。
盛鶴汀也覺得眾人笑得夠久了,招呼著大家繼續。
再一圈過去,基本上誰都有收到懲罰。
大冒險卻是除了開局季初棠想的點子外,全都不痛不癢,到後麵大家都要求盡量真心話。選大冒險也得喝酒。
中途盛鶴汀幸運地轉到了許亦夢,問的問題是高中會不會談戀愛。
盛鶴汀其實知道答案,但他還是問了。
許亦夢眼睛都未眨一下地回答他,不談。
隨後盛鶴汀就沉寂了下來。
顧霄澤看時間已經到11點,就說最後一局,玩完散場。
最後一個轉的人是許亦夢,前麵幾次輪到許亦夢都挺溫和的。
這次大家也以為就是一個溫柔的結尾,都不甚在意。
許亦夢轉到的是遲宴北。
“真心話。”遲宴北直接便做了選擇。
許亦夢看了一眼季初棠,問遲宴北,“有喜歡的人嗎?”
遲宴北單手撐在茶幾上,手背拖著下顎,視線似粘在了季初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