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十月二十三號。
靜栩運動會開幕式。
和所有學校運動會一樣，每個班級都是走成方陣入場，而每個方陣前方都有一名女生舉牌，一名男生舉旗。
高二三班的兩個名額，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遲宴北與季初棠的身上。
早上需要提前集合，季初棠早起了一個小時。
她從床上下來，走到玻璃門邊，拉開窗簾。
六點半，天空已大白，初陽未現。
對麵別墅二樓的窗戶緊閉。
遲宴北昨晚仍舊在醫院度過。
季初棠垂眸出神了一會，轉身走進浴室洗漱。
季初棠到班級所在方隊的時候，來的人還不多。
她剛站到那裏，就有兩三名班上的女生圍過來。
“棠姐，冷嗎？”
季初棠輕笑了一聲，“不冷。”
她挑了挑眉，做出大家都懂的表情，“光腿神器。”
十月底，秋意正濃。
學生們都已經換上了外套長褲校服。
季初棠因為是舉牌手，穿的是白襯衣，格子裙，外搭小西服外套。
細直的大長腿下，踩著一雙黑色中筒靴。
在人群中分外紮眼。
遲宴北人還未走到三班集合的地點，就看見在與人說笑的季初棠。
大腿往下的膝蓋處膚白刺眼。
他默默地轉身，重新出了學校大門。
等遲宴北再回到班級集合點時，班上同學基本都已經到齊。
顧霄澤一見到遲宴北就湊了過來。
“宴哥，昨晚怎麼樣？”
“還好。”
遲宴北直徑走到正與餘梓萌許亦夢在一起的季初棠身邊。
將手中拿著的熱奶茶遞給她。
兩人指尖碰到一起時，遲宴北微挑了一下眉。
手竟然是溫熱的？
女生原來都這樣能抗？
“宴哥，我們這還有三個人呢？怎麼就一瓶奶茶啊？”
遲宴北覷了一眼顧霄澤，沒搭理他。
顧霄澤又對著餘梓萌說，“你看看你們倆，站這不覺得你們多餘嗎？”
“你最多餘！”餘梓萌白了他一眼。
遲宴北與季初棠並肩站著，看她仰頭喝了一口奶茶後才低聲開口。
“不冷嗎？”
季初棠側頭看遲宴北，順著他的視線看見自己的腿。
她還未說話，顧霄澤已經先開了口。
“宴哥，這你就不懂了吧。”顧霄澤攀上遲宴北的肩膀，“她們女生可狡猾了。”
“聽過光腿神器沒？”
顧霄澤視線也落在季初棠的膝蓋處，“棠姐腿上肯定穿著。”
遲宴北帶著疑問地看著季初棠。
季初棠輕笑了一聲，彎腰捏著膝蓋處的襪子拉了一下。
再對遲宴北眨了眨眼。
“嗯，不冷就行。”
遲宴北似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揣在褲兜裏的手卻是握了握兜裏的暖寶寶。
心裏在想，他一會路過垃圾桶的時候，得將它默不作聲地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