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季初棠還未睜眼,遲宴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
滿是倦意的女聲柔軟。
“嗬。”
遲宴北輕笑了一聲,抬眼看著二樓窗門緊閉的房間,輕聲道,“初初,下雪了。”
“嗯?”季初棠睜開眼,又“嗯?”了一聲。
“下雪了,我們今天早點出門。”
“好啊,你等我十分鍾。”
季初棠匆匆起床洗漱,走出房間。
舒淮州今天也沒有課,此時正在院子裏掃雪,看見季初棠出來,皺著眉問,“今天這麼早?廚房的早餐吃了沒?”
“爸爸,我出去吃。”
“回去,吃了再出來,要不然今天我送你去舞室。”
季初棠焉了,“好。”
季初棠低頭給遲宴北發了條【我爸讓我吃早飯,再等等。】,就重新回屋吃飯了。
遲宴北回了句【不急。】
季初棠胡亂喝了一碗溫熱的小米粥,吃了一個小饅頭後,終於出了門。
現在寒假已經開始一周,遲宴北每天都會陪季初棠來往舞蹈室與她家之間。
昨夜下了大雪,此時隻還飄著零星的雪花。
遲宴北沒有打傘,正蹲在一棵大樹的大石上抽煙。
他穿著黑色打底衫,黑色短款羽絨服隨意地敞著,一身黑色與周遭漫天的白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最近剪了頭發,寸頭讓鋒利的眉骨與分明硬朗的五官輪廓線更為突出,整個人看著比之前更為淩厲硬朗。
看見季初棠打著傘走來,他並沒有動,隻是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季初棠伸手覆蓋住遲宴北的眼睛,“幹嘛這樣看我。”
遲宴北將她的手拉下,握在手裏,仍舊看著季初棠,眸色深深,“想親你。”
季初棠今天穿著正紅色的短款羽絨服,紅色張揚,襯得她巴掌大的小臉越發明豔動人。
像映紅漫天朝霞的驕陽。
季初棠聽見遲宴北的話,本能地回頭看了一眼她家別墅大門。
低聲道,“這是在我家大門口。”
“意思是不在這裏就可以親?”
遲宴北唇角勾笑,看著又痞又混。
季初棠卻是笑吟吟地挑眉,“你又不是沒親過。”
話落,還低頭在遲宴北的眉宇間親了一下。
“艸,老子這大半個月白忍了。”
他以為上一次隻是意外,季初棠還是會不願意。
遲宴北豁然起身,拉著季初棠大步向前走。
他一直將人拉到他今天開的越野車的副駕駛車門前,打開車門,自己先坐了進去。
“上來。”
還不等季初棠說話,她就被遲宴北勾著腰也拉了進去。
季初棠撲在遲宴北身上,白皙的臉上染上紅暈。
還未穩定住心神,後頸已經被按住,唇也被咬住。
是咬。
遲宴北咬了一口季初棠的唇。
季初棠瞬間不樂意了,使勁推開他。
“遲宴北,你又當狗。”
“嗬嗬。”遲宴北連著哼笑了好幾聲。
看著季初棠的眼神與笑聲一般浪蕩。
即使是越野車,副駕駛容納兩個人也依舊狹窄。
笑聲在車廂中回蕩,如在季初棠的心口擂鼓。
笑夠,遲宴北才又將手伸向季初棠的後腦,將人按向他。
“這次輕點。”
季初棠拍了一下遲宴北的肩膀,卻是沒有再推拒他。
不同於上次親吻時的熱烈,遲宴北今天吻得極其輕柔。
季初棠卻根本招架不住他溫柔的吻勢,心尖一陣陣地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