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嘉月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
“嘉月才十七歲,她打哪兒去蓄意謀殺!”
季琴看著瘋魔般的祁瑩,隻冷冷地說了四個字,“證據確鑿!”
季嘉月徹底慌了神,大聲哭喊。
“我沒有想殺她,我沒有。”
“我隻是想讓她出點意外,最好傷筋斷骨,不想看見她跳舞,不想看見她得意!”
“我沒有想殺她,我沒有!”季嘉月慌亂間拉住季林,“爸爸,你救救我!”
季琴聽著季嘉月說不想讓季初棠再跳舞才蓄意害她,心中頓時一痛。
季嘉月終究還是成功了。
棠棠再也不能跳舞了!
再也不能了!
季林皺著眉看了季嘉月幾秒,心卻是一點點冷靜下來。
他站起身走到季琴麵前,“姐,這次是嘉月做錯了,我給你道歉。”
季琴冷笑,“道歉有什麼用?”
“你不是說棠棠沒有性命之憂嗎?說到底這也隻是家事,不能讓嘉月一輩子就毀了。”
“她還小,可以慢慢教。”
季琴不為所動,“馬上就要十八歲了,不小了,該為自己做的事承擔責任了。”
季林看季琴無法說通,又將視線投向扶著保姆一邊垂淚一邊喃喃作孽的季老太太身上。
“媽,你勸勸姐吧。嘉月是您孫女,您不能讓她這輩子就這樣毀了!”
“季嘉月是孫女,棠棠就不是了嗎?”季琴沉著聲道,“棠棠再也無法跳舞了!”
季老太太猛地抬頭看向季琴,“這?...這?”
季林這時終於確定了季初棠的傷情,反而安心下來,“棠棠隻是不能跳舞,又不是殘了,她那麼優秀,以後依舊可以在其他方麵發光發熱。”
“而如果告了嘉月,她這一輩子就毀了。”
“媽,都是您的孫女,你都要顧及,不能偏心!”
季老太太也流著淚,抬眼看了看季嘉月,又看向季琴,嘴唇顫抖著,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季琴冷著一張臉不說話。
季林又開始勸季琴,“姐,我們都姓季,爸走的時候,千叮萬囑對我們說。我們兄妹倆要互相扶持。”
季琴瞥眼不看他。
季林以為這是季琴要鬆口的預兆,“姐,爸走了這麼多年,我們姐弟從未吵過架,我這個做弟弟的,從未忤逆過你的意思。”
“你就看在我們是血脈相連的親人的份上,饒過嘉月這一次吧。”
“你剛剛已經打她出過氣了。”
“嘉月與棠棠都是季家的小輩,都姓季,一筆寫不出一個季字啊。”
“我們棠棠可以不姓季。”
一道突兀的聲音驟然在眾人後方響起。
舒淮州帶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了院子。
季老太太盯著他問,“淮州,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舒淮州麵無表情地說,“季嘉月謀害棠棠這件事,我已經報警,並請我的代理律師全權負責。”
“我不會在乎季嘉月姓什麼,要說同是季家人就放過她,那全然不可能。”
“棠棠可以跟我姓,我相信季琴也願意跟我走。”
季老太太立刻否定,“這怎麼行!?”
“這事都已經定下十多年了,怎麼能突然就改了,再說,琴琴走了,季氏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