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遲宴北在他自己房間洗了澡過來,見季初棠一直在浴室沒出來,又等了一會,仍舊隻聽見淅淅瀝瀝的水聲。
最終他還是敲響了浴室的門。
“初初。”
“怎麼還沒出來?”
季初棠自己也不知道她在開著水的浴霸下蹲著無聲地哭了多久。
可能是因為遲宴北就在外邊,她並沒有哭出聲音。
眼淚隻是默默地往下,混進水裏。
就不算她哭了。
聽見遲宴北的聲音,季初棠摸了一把臉。
“馬上啊。”
季初棠扶著牆站起身,將浴霸的水關了。
胡亂地擦了擦頭發,將衣服穿好,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沒有異常的地方,就開了門。
遲宴北看著她還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提醒她,“吹風在洗手台旁的櫃子裏。”
“嗯,知道,不喜歡吹頭發。”
季初棠發現頭發不再滴水,連毛巾也不要了,放回了浴室。
“我給你吹?”
季初棠看著遲宴北眨了眨眼,“好啊。”
遲宴北從浴室裏拿了吹風。
熱風拂過發絲,遲宴北修長的手指插進發間,給她吹頭發的同時,也給她按了按頭皮。
遲宴北突然的動作,和季琴小時候給她吹頭發的習慣如出一轍。
季琴其實帶季初棠的時間是最少的,還比不上季老太太的陪伴時間,但就是因為少,這些小事,季初棠全都記得。
心就像被人突兀地撕裂開一個大口。
季初棠在這一瞬間心痛得幾乎忘記了該怎麼呼吸。
但她還記得遲宴北就在身邊,隻得雙手握拳,緊咬著唇,強忍住淚。
遲宴北還是第一時間發現了季初棠的異常。
他將吹風關了,按著季初棠的肩膀將人轉過來。
“初初,你怎麼了?”
季初棠深吸了一口氣,用了所有的力氣讓自己心裏的情緒稍微平息下來。
她抬眸對上遲宴北的視線,勾唇笑了笑,“我不喜歡吹頭發,小時候有不好的回憶。”
遲宴北緊盯著她打量了好一會,見她神色再無異常,才放心下來。
“傻瓜,不喜歡你就直說,以後我們都不吹了。”
季初棠應聲,“嗯。”
隨即她直接傾身去抱遲宴北的腰。
遲宴北順勢就將人拉在自己的腿上坐著。
“初初,這次來怎麼這麼黏人,還主動了?”
季初棠又將唇落在了遲宴北的耳朵上,唇瓣貼著他的耳朵說話。
“你教的,我畢業了啊,”
“你喜歡嗎?”
遲宴北又在季初棠白嫩上的脖子上狠吸了一口,一顆草莓瞬間被畫上。
“老子喜歡得要命。”
季初棠趴在遲宴北的肩膀上笑了一聲。
隨即又開始找事。
“遲宴北,這是客房?”
“嗯。”
“你不和我睡嗎?”
遲宴北,“.....”
遲宴北沒吭聲。
沒聽到回應,季初棠再問,“問你呢?”
遲宴北默了默才道,“怕忍不住。”
季初棠坐直身子,與遲宴北對視。
“可是我想一直看著你,這幾天一睜眼就想看見你。”
對上她無辜又帶著驕縱強勢的目光,遲宴北再一次敗下陣。
“好,抱你去主臥?”
“好。”季初棠輕快地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