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棠早上起來的時候,收到遲宴北的信息。
看著與讀書時候一般無二的問候短信。
季初棠心裏既覺溫暖又有感傷。
她不知道遲宴北心裏怎麼想的。
反正在她心裏,四年的時光經曆,讓他們之間隔著一條跨不去的河流。
但她心裏又仍舊有想要靠近他,愛他的衝動。
矛盾的心情之下,她並不想急著再見遲宴北。
想在平靜的心境下,看明白自己的心。
所以她隻簡單地回複了幾句遲宴北。
中午遲宴北說過來找她,也被她以有事為由拒絕了。
不過她也是真的有事。
上午她從公司出來,便徑直去了她表姐家。
與表姐一家子吃過飯,她舅媽提議一起去看看舒淮州夫妻。
季初棠點頭應了。
在過去的四年裏,季初棠也是回過一次燕城的。
第一年春節期間,她一個人回到季家老宅,請人將舒淮州與季琴合葬在了一起,圓了舒淮州的心願。
一行幾人去祭拜完舒淮州夫妻,季初棠又回表姐家吃過晚飯,直到晚間九點才回家。
老舊小區,樓道裏的燈年久失修,早就不亮了。
樓道裏晚間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季初棠之前加班回家都是用手機照亮,今天她手機沒電關機了,特意在路邊小賣部買了一個手電筒。
她早已習慣了在黑暗中走回家,倒也不怕。
隻是心裏裝著事,她低著頭上樓梯有些心不在焉。
手機沒電關機了,也不知道遲宴北會不會打電話。
如果發現她關機找不到人,會不會想她又離開了?
沒有人會允許別人一次次地觸碰底線吧。
季初棠一邊發呆,一邊上樓,很快就到了她所住的三樓。
到了家門口,她習慣性地將手電筒照向門口。
結果一照,就照到了站在她家門口抽煙的遲宴北。
他此時微低著頭,煙剛被夾著遞到嘴邊,白光打在他一邊臉上,明暗對比將臉部輪廓加深。㊣ωWW.メ伍2⓪メS.С○м҈
煙霧彌漫,卻模糊不了他盯著她那深邃的眼。
季初棠心倏地漏了一拍。
“遲宴....”
她的話還未說完,遲宴北已經扔了煙,向前隻跨了一步,拉住季初棠的手腕一拽,她整個人就跌進了他寬大的懷抱裏。
身形還未站穩,她便已經被遲宴北壓在了門板上,唇瓣瞬間被壓住。
不像他們曾經任何的一個吻,遲宴北毫不留情地在他唇上碾磨,幾乎是撕咬般地蹂躪她的唇瓣,瘋狂又熱烈,似是這樣才能將所有的情緒全部傾瀉出來。
季初棠吃痛地張嘴,卻是毫無防備地給了遲宴北機會,他輕而易舉地侵進,在她那裏放肆地侵占她的氣息。
他一隻手將季初棠的雙手扣壓在門板上,一隻手緊扣住她的腰,不讓她閃躲分毫。
季初棠平靜的心在遲宴北近乎瘋狂的熱吻中,漸漸開始沸騰,與滿腔紛亂的情緒膠著在一起,拔絲抽繭出令人迷醉的情網。
她心甘情願地陷入其中。
察覺到季初棠沒有掙紮,遲宴北放下扣住她的手。
雙手抱著她吻得愈加熱烈。
季初棠無聲地勾住他的脖頸,將自己完全貼上他的胸腔。
遲宴北隻微滯了一下,抱著她的雙手將她緊緊禁錮,再次投入這意亂情迷的吻中。
熱吻越演越烈,四年的隔閡全然崩塌。
從未退溫的愛意,深沉似海的思念,都被融入在纏綿的吻中,想讓彼此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那顆隻為彼此而灼熱跳動的心依然炙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