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許亦夢都是季初棠最好的朋友,比誰都希望她能開心,幸福。
餘梓萌重新走到卡座裏,許亦夢正好問起季初棠為什麼心情不好。
季初棠神色上仍舊看不出是心情不好的樣子,隻是眉宇間那強裝的輕鬆愉悅消散了些。
“也沒什麼事,就隻是單純的想我爸媽了。”
“當初,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別的,我爸爸生了重病,我不得不陪他過去。”
“棠棠。”
許亦夢伸手握住季初棠的手,季初棠對她笑了笑。
“我們當初都還是學生,給你們說了除了一起擔心也幫不上忙。所以沒有告訴你們。”
“現在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了,其實也沒什麼了。”
沒經曆過任何艱難困苦的餘梓萌瞬間就濕了眼眶。
季初棠伸手揉了揉她的臉。
“人總要向前走的,更何況我現在也不是一個人,不還有遲宴北和你們嘛。”
“我平時都挺好的,今天隻不過在大街上看到被人護著的小孩子,突然就想到我媽媽了。”
“我以前那樣肆意張揚,全是我媽媽寵的,我有一點什麼小事,都會衝去收拾人。”
“所以,就挺難過的,這幾年,這些事一直壓在心裏,突然爆發起來,就特別想發泄。”
“畢竟你們已經是現在和我最親的人了,我隻能在你們麵前才敢放下自己的偽裝。”
季初棠伸手抱住許亦夢的胳膊,“夢夢,就一次,陪我大醉一場吧,好不好?”
“我隻能在你們麵前才能這樣,遲宴北看著我難過就會很內疚,我都不敢在他麵前難過了。”
餘梓萌已經淚流滿麵了,一抽一抽地說,“可是那些苦,都是你親身經曆過的,他心疼也是應該,當初如果他來找你,你就不用一個人經曆這些了。”
“萌萌,沒有什麼是應該,我自己的事,本就該我自己去承受。哪有他什麼責任?沒什麼能責怪他的,當初本來就是我失約了,我也不想他現在來為我的經曆內疚。”
餘梓萌直接偏過頭,捂著嘴忍眼淚。
一向不情感外露的許亦夢也紅了眼眶,抱住季初棠。
*
遲宴北家離他們所在的清吧並不遠,他一邊聽著電話裏季初棠斷斷續續的聲音,一邊開車,幾分鍾就到了清吧。
他沒有從後門進去,而是從後門直接進了監控室。
他默默地看著監控室裏,笑著與許亦夢她們說話的季初棠,心似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著。
遲宴北聽見她說。
“現在我都已經走過來了,回到了你們身邊,又何必讓他走不出來。”
他整顆心都像被人用一把刀緩慢地捅進去,明明是溫柔至極的樣子,甚至心還能感覺到暖意,痛卻在心底蔓延,直抵靈魂深處。
最終,他給餘梓萌發了短信。
【你們陪她喝吧,晚點我接她走。】
。您提供大神一顆毒草莓的咬一口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