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宴北將人抱進家門,看著已經昏過去的季初棠沉默了幾秒。
即使已經昏睡過去,季初棠還是會偶爾抽著鼻子皺眉。
遲宴北無奈,他不喜歡家裏有傭人,當然也就沒其他女人來幫季初棠換衣服。
最終,他還是抱著季初棠走進了浴室。
洗澡的過程遠比遲宴北想象中的艱難。
他盡力壓住心裏綺麗的想法,將季初棠剝幹淨。
她人睡著自然不能用浴缸,遲宴北直接扶著她,讓她整個身體都靠在自己身上站著。
卻沒想花灑的水剛淋到季初棠身上,她就睜開了眼,人卻是沒有清醒。
被剝了個幹淨的季初棠伸手就抱住遲宴北的脖子,將自己完全掛在遲宴北身上,仰著頭就要親他。
遲宴北掐著她纖細的腰,大掌貼著肌膚,嫩滑得像她整個人都要溜走了一般。
他喉頭上下滾了滾,太陽穴突突地跳,看著季初棠的眸色漸深。
季初棠卻對此渾然未覺,沒親到人,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
控訴他,“遲宴北,我親不到。”
這樣誰還能忍住,遲宴北騰出一隻手抬著季初棠的下巴,低頭就吻了下去。
唇舌纏吻著,季初棠身子發軟,整個人止不住地下滑。
遲宴北帶著她向牆麵走了一步,隨即就將人壓在牆上熱吻。
“冰~”
後背傳來冰涼,季初棠皺著眉,抱怨從唇齒間溢出。WwWx520xs.com
下一瞬,她張口就在遲宴北的唇上咬了一口。
還不滿地嬌聲嘟囔,“不洗了,太冷。”
竟然還知道自己在洗澡?
遲宴北抬手用大拇指將唇瓣上的血珠抹去,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懷中的人。
醉貓似的季初棠絲毫辨認不出遲宴北此時眼裏洶湧的情欲,仰頭看著他重複,“不洗了,我太冷了。”
遲宴北舌尖在被她咬破的唇瓣處滑了一下,對她一點辦法也沒有,認命地拿了浴巾將人裹住,攔腰抱出浴室。
又找了一件睡裙給她套上,才將人塞進被窩裏。
而他自己這才回浴室將濕得滴水的衣物脫掉。
*
喝酒一兩個小時之後,後勁上來才是最醉人的時候。
季初棠一個人躺在被窩裏,身邊再沒有熟悉的氣息,腦海裏昏昏沉沉,無數場景輪換,心底壓抑的情緒洶湧而來。
她無意識地將被子裹緊,身體蜷縮著。
意識被拉拽進回憶,嘴裏開始無意識地呢語。
“爸爸,我一個人好冷啊。”
遲宴北剛從浴室出來,準備上床抱季初棠,就聽見了她低語出聲的話。
他掀開被子的手頓住,眼睛緊盯著季初棠半裹在被子裏的臉。
季初棠還在低聲地與舒淮州對話。
“爸爸。”
“我不想一個人。”
“我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一個人生活的準備,可是你離開的第一晚就扛不住了。”
遲宴北沉默著將被角放下,就坐在床邊安靜地看著季初棠,沒有去抱她。
他不想打斷她陷入回憶的夢語,他已經預感到接下來的話,會是季初棠清醒時一輩子也不會再提起的。
“你說,要學會示弱,可以將自己柔軟的一麵交給相愛的人。”
“我給他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