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梓萌高一開學進教室第一眼看見的是季初棠,第一個說話的人是季初棠,第一個朋友也是季初棠。
在她眼裏,季初棠占據的她大半的高中時光。
卻沒想季初棠會隻留下一條短信就離開了。
她們都沒來得及一起慶祝畢業。
餘梓萌找不到季初棠,更聯係不上遲宴北,她隻能給顧霄澤打電話。
“顧霄澤,遲宴北人呢?”
“是不是棠棠去國外的時候,他們吵架還是發生了什麼?”
電話那頭的顧霄澤剛剛從遲宴北家裏出來,看見一向冷靜自持的遲宴北竟會放縱自己喝得爛醉如泥,顧霄澤心裏正煩躁。
看見餘梓萌打來的電話,他還是立刻就接了起來。
卻沒想電話一接通,劈頭蓋臉就是質問。
“為什麼分開就一定是阿宴的錯?就不能是棠姐自己走了嗎?”顧霄澤想也沒想就直接反駁出口。
“要走總有個原因吧,棠棠最後見的人就是遲宴北啊。”
“我不找他我找誰?”
顧霄澤想到遲宴北那個樣子就來氣,雖然他還沒去查季初棠到底怎麼了,但是無論怎麼樣,也不是遲宴北做錯了什麼。
餘梓萌這話裏話外分明就是賴上遲宴北的意思,憑什麼呀。
“萌妹,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宴哥也很無辜,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棠姐就這樣和所有人發了條短信就走了。”
“我就是想問他們在國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讓他出來說句話,我怎麼就是不講道理了,哪裏不講道理?”
顧霄澤被餘梓萌吵得有些頭疼,順口就回,“哪兒都不講道理。”
“我去你....神經病啊,說我不講道理。”
餘梓萌口中的國罵被她強忍了下來,從未罵過,有點罵不出口。
顧霄澤此時隻想止住餘梓萌的話,於是順著她的話道,“是是是,我神經病,你別無理取鬧了。”
“你才無理取鬧,你全家都無理取鬧,”
“餘梓萌,夠了啊,你是一定要揪著不放是吧?”
“我不夠,怎麼都不夠,你今天不說清楚我們沒完。”
顧霄澤頭疼地捏了捏鼻梁,耐著性子道,“萌妹,你要不先自己冷靜冷靜?”
“冷靜個屁,我很冷靜。”
“你不冷靜。”顧霄澤看了一眼時間,國內應該快晚上十二點了。“掛了電話先去睡個覺,我們明天再談。”
“誰還要和你談,滾蛋吧,再也不見。”
餘梓萌很少與人吵架,此時已經氣得滿臉通紅。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順手就拉黑三連,電話微信加QQ。
顧霄澤見餘梓萌掛了電話,想著她也該睡覺了,並沒有回過去。
等他第二天找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拉黑了一個徹底。
一時也被餘梓萌給氣著了,等他氣過再找餘梓萌時,她已經全然不搭理她。
*
餘梓萌氣消了之後也沒有再加上顧霄澤。
純粹覺得兩人其實也就是同學,頂多算朋友,並沒有其他的關係。
他們之間沒有道破的情愫,也被她委婉的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