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林總，在我耐心耗盡之前，勸你趕緊把善款的去向告訴我，否則後果可不是你能兜住的。”
“無理取鬧！”
林凡妮瞪了張偉一眼，隨後轉過身去，雙臂抱膝，拖著眼皮，眼睛時不時往上翻，朝希莫斯使了一次又一次眼色，明顯是在求援。
隻不過，她高估了自己和希莫斯一夜情的價值，很顯然，在這裏，張偉才是最有話語權的人。
“林總，確定不說！”
“那麼厚一摞文件都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我早就派人去現場調查過，小涼山的魚兒窪村，收到的物資按市麵價結算隻值不到20000塊，你報表上寫得是20萬！多出的十八萬讓狗啃了還是讓你吃了！”
“怎麼說話呢！有沒有點素質！”
“回答我！！！！！”
一聲怒吼把林凡妮嚇了一跳，2000多萬，200多個普通工人一年才能賺那麼多，使用得當沒準能就成千上萬人的生命，一想到這裏，張偉就恨得牙根癢癢，他現在的表情比張飛還狠，真別說，靠這一招確實鎮住了對方，隻不過死鴨子嘴硬，林凡妮現在依舊把自己當成受過高等教育的上流人士，連語氣都好像要打學生手板的教師爺。
“張總，您知不知道什麼是財務？”
“啊？”
“您知不知道規範化流程是什麼意思？”
“啥？”喵喵尒説
“sktu，wog，ttsp，這些東西您都了解過嗎？”
“你在講些什麼東西！”
“我在帝國理工大學留過學，為最頂級的金融公司掌過舵，凱爾智科的董事長和我是密友，常青樹學院的法裏奧博士更是我多年的筆友，在金融管理、慈善經營、物資調度，方方麵麵，張總，我都比您要清楚更多。
人人都說雅典是世界文明的一抹奇跡，當時更是有傳言“沒去過雅典的人是可悲的駱駝”，但蘇格拉底的死和所謂的民主製度，有幾個人認認真真去思考過呢？
所以，張總，我明白您的心情，2000萬確實…………”
林凡妮依舊在自說自話，這邊，張偉早就不耐煩了，他提起一個鐵桶，左手拎桶把，右手摳桶底，一個用力把桶裏的紅色液體全潑在了林凡妮身上。
“啊！！！！！！！！你幹嘛！！！！！！！！”
這位富家小姐到哪都是眾星捧月，幾時受過這種委屈，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看向希莫斯，那種求助的眼神比嗷嗷待哺的小狗還可憐，隻可惜，對方毫無表情，隻是冷冷地笑著，顯然沒有插手的意思。
牙一咬，心一橫，林凡妮也是豁出去了，她抹了抹臉上的紅色液體，咬牙切齒地回敬道：
“這就是你張總的素質！別以為潑油漆就能嚇到我，我雖然是個女人，但絕對是鐵打出來的！”
“油漆？你不好好聞聞，這是什麼味道嗎？”
“什麼？”
輕輕一吸，確實，一點化工原料的刺鼻味都沒有，反而有一股血腥味，不等她想明白，張偉就揭曉了謎底。
“紅斑海豹的血，友情科普一下，紅斑海豹，是大白鯊最喜歡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