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朝觀盡長安花”，小歐和小莫都不是愛笑的人，但是這些天來一個接著一個的喜悅持續刺激著他們，如今他們的眉梢上盡是寫不完的笑意。
“w，今天采了多少？”
“600多吧。”
“盎司？還是？”
“磅。”
“純度呢？”
“略次。”
“直說收益大概有多少吧！”
“差不多100多萬。”
“cny？歐元？”
“明知故問，你怎麼不說是日元。”
“哈哈！一天一輛最新款的博司捷911！我就知道這批采礦設備沒有白運！”
“別高興太早，設備錢還沒回本呢。對了，你那邊怎麼樣了？”
“放心好了，我那活兒是正經的穩賺不賠！”
說罷，o洋洋得意地把一張表格拍進w懷裏，w拿著皺巴巴的紙，略微掃了一眼，上麵是各種莫名其妙的代號：
“大天使，50把；
倪克斯，20套；
黑小瓜，50顆；
葵花籽，6000發。
好小子，生意興隆嘛，約翰神現在沒有大天使好賣了？”
“約翰神設計簡單，烏克蘭30年前做得那批貨還可以，現在進不到什麼好貨，誰也沒法保證幾發之後會炸膛。”
看樣子都是些槍支彈藥的代號，想來也是，這地方兵荒馬亂的，賣軍火可謂是一等一的好生意。
“這批貨是賣給誰的？”
“蘇魯那波人。”
“蘇魯民主教會？”
“叫蘇魯的沒第二個了吧。”
“那個信奉神權解放的？”
“都是生意罷了。”
“你賣給他們幹嘛？”
確定之後，q的臉色明顯拉下來不少，他的麵部表情平時並不豐富，即便有情緒也不會寫出來，可這一次，事情好像很讓他惱火。
“怎麼了？q？”
“你不該賣給他們的。”
“他們給出的條件更誘人。”
“但他們現在的地盤也很惱人，有點太大了。”
“放心好了，其他幾個組織也沒你想得那麼草包，一時半會兒平衡破不了。”
“誰也不知道哪條槍會是壓死哪個人的最後一根稻草，況且，不管哪個組織統一了蘇黎北，對我們來說都是災難。”
“啊，再蠢的人也知道金子有多值錢，隻有時局動蕩，才能有我們采礦的空間。”
二人坐在臨時搭建的施工窩棚裏，一盞節能燈搖搖晃晃，將暗淡的燈光灑在他們身上，周邊滿是機械轟鳴的聲音，出了窩棚就沒人能聽到他們在聊什麼，不管是q還是o，平日裏意氣風發的紳士樣子現在都蕩然無存了，工地不愧是最好的卸妝水，哪路神仙都別想在這裏雪月風花。
就在二人聊天時，敲門聲傳了過來，轉頭一看是兩人的助理，q做了個手勢，助理推開門走了進來：
“兩位先生，張偉先生邀請你們去市長辦公室。”（荷蘭語）
“張偉來了？挺快的啊。”
“呦，還真是，他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這邊太鬧騰，我居然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