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魯納斯達,蘇黎北的鄰國之一,不同於其他鄰國的動蕩、混亂、硝煙彌漫,這個小國家十分的平和,藍天白雲、椰林樹影、水清沙白,是個很不錯的休假場所,無數白人精英都很青睞這裏,旅客絡繹不絕。
而且阿魯納斯達是真和平,不是假正經,不像某些南美國家那樣用機槍、士兵、高牆和碉堡隔離出一個安全的旅遊區,旅遊區外黑幫肆虐,毒販橫行,處處都是血腥的氣息。一直有一個說法,古巴和阿魯納斯達,絕對是南美洲的一對旅遊碧玉,隻不過古巴被盎國常年封鎖迫害,遠不及阿魯納斯達那麼富足。
而現如今,張偉的母親就住在這裏,海濱一處白色的木質小別墅,麵朝大海,春暖花開,上午的日頭陽光明媚,午後的沙灘日光浴頤養性情,晚上的習習海風更是讓人陶醉。出國之前,張母一直在操心,吃不慣怎麼辦?生病了怎麼辦?聽不懂外語怎麼辦?迷路了怎麼辦?甚至於鍋碗瓢盆她都打包了不少,如果不是心疼拖運費,她巴不得把家裏的棒子麵和大蔥都帶上。
可現在看來,確實是杞人憂天,前前後後有精通兩國語言的保姆,同一條街上有六家做生意的國人,衣服不用自己洗,飯不用自己燒,馬路對麵就是超市,生活用品啥都不缺,而且這裏氣候宜人,一住下來就覺得比國內還舒坦。
“媽,又在搞蔬菜啊。”
張偉遠遠就看見張母在庭院裏給菠菜除草,他提著兩條大馬哈魚走上前去打了個招呼,張母看到兒子百忙之中抽空過來也是又喜又憂,笑著回答道:
“啊,閑下來心裏頭發慌。誒,阿偉,我這些天和柳濤學了幾句納斯達語,你要不要聽聽?”
“不用不用不用,我會艾弗幹語,會英語,還會一點荷蘭語,但納斯達語我真的是講不了幾句。”
“哈哈哈哈,你還沒我這個老婆子好學哦。”
“柳大姐可以啊,還會教你外語。”
“啊,這個保姆可是真靠譜。還真別說,她到了阿魯納斯達就一直當主婦,她家男的經常抱怨她不掙錢,現在好了,她掙得比她男人還要多!”
“多多少少都是生活,非得較那個勁幹嘛,無不無聊。”
張偉搬來一個躺椅,把鱒魚放進廚房後跟保姆柳濤吩咐了兩句,然後就來到庭院裏一邊躺著曬太陽一邊和張母聊天。
到今天,出國已經一個多月了,本來張偉還擔心母親會不會不適應,但現在看來自己是瞎操心,山好海好風景好,吃好喝好天氣好,母親對這裏的生活特別滿意,甚至於張偉提出能不能在這裏長住時,張母僅是稍微猶豫了一小會兒就答應了下來。
母子倆就這樣聊著天,感慨著人生無常,誰能想到僅僅兩年過去,以前還操心張偉的那個老母親,如今居然跟著兒子在國外享起了清福。
就在談話間,一通電話打破了寧靜的氣氛:
“喂,市長先生,什麼事?”(荷蘭語)
“張偉先生!你們國家來人了!”(荷蘭語)
“啊?我們國家?來人了?”(荷蘭語)
“對對對,大人物!大人物啊!”(荷蘭語)
一番交流張偉這才搞清楚,是大使館的工作人員,難怪杜特魯市長這麼激動。
原來,自打蘇黎北內戰之後,隨著杜特魯的武裝被逼出夏比安市,北自組織就接管國家並成立了臨時政府,而國內也是和北自臨時政府搭上了線,暫時把大使館設在了北自組織的區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