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叫哈徹,邁克爾·哈徹,他走在繁華的大街上,夜幕降臨,周邊燈紅酒綠,哈徹的一身西裝和這環境是如此協調,以至於他大口啃食墨西哥卷餅的饕餮樣子完全可以被忽略,他哼著小曲,邁著大步,虎虎生風地走著,就在這時,旁邊一個僵屍一般的女人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那個女人衣著破爛,邋遢地不得了,傴僂著身子,默默站在那裏,腦袋低垂,兩眼無神地盯著地麵,好像微風中的一顆狗尾草,搖搖晃晃,擺來擺去。
“媽的!葉子的味道!操!這個不要臉的賤貨!”(英語)
遠遠地,哈徹就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眼前的女人顯然是個流浪的癮君子,著實掃了哈徹的興致。既然是嗑嗨了的毒蟲,現在肯定大腦一片空白,踹她一腳也沒什麼問題。
說幹就幹,一個一米八幾的壯漢,就這樣把一個瘦骨嶙峋的癮君子踹飛了好幾米,然後如同橡皮泥一般癱軟在地麵上,脖子歪向一旁,反關節的姿勢看著就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
“哈哈哈哈哈哈,該死的垃圾!!!”(英語)
哈徹笑嘻嘻地罵了一聲,然後繼續邁著步子、搖頭晃腦地往前走,這裏是大都市的小角落,大都市中的小角色也隻能棲身此地,高樓大廈、私家庭院,和他們永遠都不會產生交集,而哈徹的一個特殊愛好,便是在這種小角落中漫步,望著身邊為了生存苦苦掙紮的芸芸眾生,他趕緊自己就好像一個漫步在動物園吊橋上的遊客,吊橋之下,到處都是肮髒不堪的猴子。
這時間,一個小男孩又出現在他麵前,肯定是兩個癮君子狂歡後的產物,不然任何一對父母都不可能舍得讓孩子深更半夜裏流浪在街頭巷尾中,四周光線很暗,連路燈都摒棄這片荒蕪之地,隱約能看到小男孩髒兮兮的臉蛋,還有瑟瑟發抖的身影。
小家夥沒說什麼,隻是用他那雙大眼睛靜靜地看著哈徹手裏的墨西哥卷餅,呆愣在那裏,一動不動。
“滾開!惡心的小鬼!”
他本想這麼吼過去,可瞥眼發現一個前凸後翹的美女路過此地,便立馬捏出一副極其友善的表情,走到小男孩身邊,單膝蹲下,把卷餅遞給了對方,又噓寒問暖了一陣子。
“小家夥,太可憐了,走,我帶你去買件衣服!”(英語)
流浪兒受寵若驚,瞬間熱淚就噙滿了眼眶。然而,哈徹說完後又轉頭掃了一眼,發現美女完全沒有把他這充滿愛心的一幕納入眼中,不禁有些氣急敗壞。
“感謝您,好心的先生。”(英語)
“滾開!惡心的小鬼!”(英語)
終於,這句話還是說了出來,但哈徹心思縝密,特地等美女走遠了才這麼吼。
男孩徹底搞不懂了,但此地幫派組織不少,生活經驗教會了他要委曲求全,就在他對眼前的陌生男人一籌莫展之時,電話響了起來:
“喂!是哪個屁股欠踢的混球!”(英語)
“我,張偉,說荷蘭語,或者普什圖語,謝謝。”(英語)
聞聽是張偉,哈徹一臉不悅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欣喜之情原原本本刻在了他的腦門上,但也僅僅是眨眼過後,他就把臉色拉了下來,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