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斂財有道(1 / 2)

“大姑娘,老爺命人喚您去書房。”魏鳶兵不血刃的做派,成功在下人心中樹立起久違的威嚴。

魏鳶半躺在軟榻上,百無聊賴的翻動著手中的話本子,隨口說道:“去告訴傳話的人,我頭疼的下不來床。”

她忍的已經夠多夠久了,既然有求於她,就得按她的規矩來。

沒一會兒,就見魏恭明氣衝衝的闖進臥房,隔著屏風質問道:“鬧夠了嗎?”

魏鳶放下手中的話本,透過屏風看向負心薄幸的魏恭明,故作不解的反問道:“父親何出此言?女兒如今連身體不適都要遭您嫌棄嗎?倘若如此,父親請自便,就讓女兒一個人在這個偏僻的小院裏自生自滅吧。”

如今主動權在她的手裏,是龍都得給她盤著,何況一條連蛟龍都不算的臭蟲。

魏恭明強壓著怒火,放緩了語氣說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這也隻能怪你拴不住六皇子的心。如今既已成事實,為父希望你能主動交出定親信物,成全你妹妹的一片癡心。當然,我也會適當的給出補償。”

魏鳶挑了挑眉,一副了然的神情譏諷道:“看來這幾日,母親的枕邊風吹的不錯。”

先是馮氏‘投石問路’,再是魏恭明‘好言相勸’索要信物,隻可惜她早就不是上輩子那個傻子了。

魏恭明耐著性子,強忍著不悅說道:“瀅兒溫柔嫻靜、善解人意,更懂得如何討六皇子的歡心。你母親會為你令尋一戶好人家,保你下半輩子無虞。”

魏鳶故作詫異的模樣,驚訝的追問道:“什麼樣的人家官位高得過皇上,榮寵比得了皇貴妃,還能讓我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子正妃?”

她絕不允許馮氏再摻和她的婚事。

魏恭明厲聲嗬斥道:“大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論身份地位帝王寵愛,六皇子無疑是最有可能坐上皇位的哪一個,就連原皇後的嫡子也要避其鋒芒。瀅兒能討他的歡心,絕對會讓他的官位更進一步。

魏鳶連忙捂著小嘴,義正言辭地提醒道:“這些話可不能傳出去,否則就算不被抄家,父親也要被狠狠的摻上一本!”

魏恭明氣得額頭青筋直跳,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這個逆女,一了百了。

魏鳶沉思了片晌,又接著說道:“妹妹捅了這麼大的簍子,害得我們魏氏一族受盡嘲笑,父親和母親都不解餘力的為她善後,我才不信她會對我挑什麼好人家?萬一是那種骨子裏爛透,表麵又善於偽裝的世家,我還不得被磋磨死。”

魏恭明喘著粗氣,氣的心口疼。

要不是她把事情鬧的人盡皆知,還在六皇子府門前假裝昏迷,現在更是連床都不願意下,魏府又怎麼會變成人人唾棄的存在。

“我的婚事,必須我說了算,從今往後,誰都不準插手。”魏鳶理所應當的提出要求。

“好!”魏恭明咬牙同意。

魏鳶歡快的說道:“那就勞煩父親白紙黑字寫下來。”

“你連為父也不信?”魏恭明憤怒的反問道。

魏鳶抿著唇,異常直白的上著眼藥,說道:“很明顯,父親耳根子太軟,母親又貫會哄您。比起一個隨時能反悔的承諾,我更相信白紙黑字的東西。倘若您再次被她迷惑,我也好有憑證告禦狀是不是?”

“你還要告禦狀?”魏恭明一口好牙,差點沒全崩碎。

魏鳶使勁的搖了搖頭,連忙解釋道:“不過是一份保障,隻要父親兌現承諾,那就是一張廢紙。父親這般著急,剛才的承諾不會是為了哄騙我吧?”

重要的不是信物,而是要堵她的嘴。

魏恭明被噎的臉色一青,咬牙切齒的說道:“為父寫給你就是!”

若非外麵傳的沸沸揚揚,需要這個逆女露麵周旋,他有何止於窩囊至此!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樣惹人生厭。

魏鳶眼神示意一旁的巧慧遞上紙筆,魏恭明一陣揮墨豪書,一封承諾魏鳶自主婚配的信箋躍然於紙上。

魏鳶仔細端詳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信物!”魏恭明冷著臉提醒道。

魏鳶微微詫異的反問道:“父親不會以為一紙承諾,就能換得了一個皇子夫婿吧?”

魏恭明深吸一口氣,追問道:“你還想要什麼?”

魏鳶也不兜彎子,幹脆利落的說道:“我知道母親為妹妹準備了一份豐厚的嫁妝,她搶了我的夫婿,我要她的嫁妝,不過分吧?”

“好。”

“我生母早逝,嫁妝一直在母親手中握著,言明待我出嫁時再交於我手中,我現在就要拿回生母的嫁妝自己打理。”

“一並給你。”

“我怕母親刁難,以後我的院子我做主,進出府不必向母親請示。”

“還有嗎?一並說出來!”

“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父親不應該做出補償嗎?難道真如母親所說,您現在心裏隻有瀅芷妹妹,眼睜睜看著她們糟踐我這個原配嫡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