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陽冷笑一聲,驕傲的說道:“他是想要禁我的足,甚至不顧姐姐的安危想要把你強行喚醒,我才不會如他的願。”
“不好!”魏鳶猛然意識到魏恭明要用武力逼她就範,連忙催促道,“你們快點走!”
魏恭明根本不是輕易妥協的人。她用沈家秘寶逼他放過正陽,不惜一切代價救她時就應該想到,隻要一有機會他就會反撲。
“發生什麼事了?”魏正陽的話剛落地,魏恭明就帶著一群護院衝進了清風苑。
“把他們給我拿下!”魏恭明二話不說直接命人動手。
花銘快速扔出一把作為暗器的石子,打的最前麵的護院抱頭鼠竄。
魏鳶麵無表情的看著魏恭明冷嘲熱諷道:“我這才剛醒,正是禍福難料的緊要關頭,您就迫不及待的為女兒準備了這出大戲,可真是我的好父親。”
“為父也是為你們好。”魏恭明假模假樣的說道,“陽兒自小體弱,你又鬼門關走了一遭,不易費心勞神。唯有驅逐閑雜人等,方能讓你安心調養。”
不趁著魏鳶虛弱之時,把這些礙眼的狗奴才打殺了,他如何能拿捏住這對滿是反骨的逆子逆女?又怎麼能從魏鳶口中逼問出沈家秘寶的下落?
為了一舉拿下他們,他特地從別處調來大批侍衛、護院,成敗在此一舉。
魏鳶雙眼一眯,強撐著虛弱的身子,厲聲威脅道:“好一個口蜜腹劍之人,你以為我會沒有留任何後手嗎?”
一個做父親的能自私到什麼程度,為了自己的利益和前途,枉顧親生子女的生死還不算,甚至可以惡毒到親手推兒女走向深淵。
魏恭明冷冷一笑,說道:“為父不得不承認,你這些日子確實讓我刮目相看。可惜,終究是嫩一點。”
魏鳶死死地抿著唇,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無非是要拿下正陽逼我就範!大不了魚死網破!我要是死,也不會讓你稱心如意!可我若是死了,你交代的了嗎?”
“總要試試,才知道鹿死誰手。他就一雙手,一起上。”魏恭明一聲令下,身後的侍衛、護院蠢蠢欲動。
花銘把玩著手中的石子,危險的說道:“誰敢再上前一步,我就先廢了他一雙眼睛,再打斷他的腿!”
侍衛、護院麵露怯色,誰也不敢第一個往前衝。
魏恭明不耐煩的催促道:“誰敢退,我就要他的命!一起上!”
護院、侍衛一擁而上。
花銘就算身手在好,也擋不住來勢洶洶的圍攻。
清風苑的丫鬟嬤嬤見花銘落入下風,有些侍衛甚至衝過他的暗器,直奔魏正陽的方向。一咬牙一跺腳,排成人牆擋在了魏鳶姐弟麵前。
魏鳶看在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憤怒的握緊了拳頭,死死地盯著神色得意的魏恭明。
就在護院即將抓住魏正陽時,一聲怒吼,眾人紛紛癱軟到了地上。
“還真是一點都沒把我這個糟老頭子放在眼裏!”諸葛神醫陰沉著臉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越過橫七豎八的丫鬟護院,不悅的訓斥道,“我說過病人需要靜養!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玩雜耍嗎?”
魏恭明癱在地上,咬著牙質問道:“你竟然敢下毒?本官可是朝廷命官!”
諸葛神醫不屑的說道:“我管你是誰?耽擱我的病人休息就是不行!”
魏恭明眼看著即將到手的秘寶遙遙無期,惱羞成怒道:“本官定要治你的罪。”
諸葛神醫不屑的說道:“你怕是沒這個本事。老朽不才,雖無官身,卻也教出了幾個不太能拿不出手的弟子,據說有兩個任職太醫院,官至三品,深受皇上器重。老朽救過的達官顯貴,從這裏可以排到惠州,你想要治我的罪,怕是沒這麼容易。”
魏鳶看著魏恭明一臉吃癟的表情,差點沒樂出聲來。
豈止不容易,簡直難如登天。若是諸葛神醫有意為難,魏恭明就算不被擼官位,也要被同朝為官的其他官員為難。
諸葛神醫見他識相的閉嘴,不耐煩的說道:“快點滾,否則就不是軟骨散,而是奪命的毒藥。”說完撒出一把粉末,癱軟在地的戶院們很快有了行動的能力,相互攙扶著逃出了清風苑。
“風水輪流轉,我就不相信你們會一直有這份運道!”魏恭明丟下一句狠話,轉身就要離開。
“神醫伯伯,您的軟骨散還有嗎?或者給我些見血封喉的毒藥。以後誰再敢欺負我們,我就免費送他們品嚐品嚐。”魏正陽的一席話,嚇得魏恭明等人頭也不敢回的跑了。
魏鳶擰著眉頭,嚴肅的叮囑道:“備點軟骨撒防身倒是無傷大雅,毒藥可不能亂討。”
“知道了,姐姐。”魏正陽看似乖巧的應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