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見對方人多勢眾,顯然完不成刺殺任務,虛晃一槍後破窗而逃。暗衛緊隨其後,小廝護院皆向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姑娘,您怎麼樣了?沒傷到吧?”巧慧急忙上前關切地詢問道。
魏鳶麵色陰沉搖了搖頭,平靜的嘟囔道:“我這條命,可越來越招人稀罕了。”
他們越想要她死,她就越要好好活著。不把他們都弄死,都對不起他們這番特殊招待。
巧慧氣憤的罵道:“敢闖進侍郎府行凶,也太囂張了。可我怎麼看他們不像同一撥人?高個子的黑衣人像是在保護姑娘?”
魏鳶笑著稱讚道:“你倒是觀察入微,有幾分靈性。”
“難道是臨時起了內訌?”巧慧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贅述道。
魏鳶瞬間愕然,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說道:“剛剛才誇過你。”
她已經猜到是誰安排的了。
巧慧撅著小嘴,捂著腦袋追問道:“姑娘,我們要報官嗎?”
姑娘已經聲譽盡毀,若是在傳出閨房進了黑衣人,怕是會被有心的人利用,造謠出更難聽的話。
魏鳶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意有所指的說道:“父親不就是官?算算時辰,也該動手了。”
馮氏做夢也不會想到她會躲過這次暗殺,接下來輪到她做主了。
魏鳶步伐平穩的走到院子裏,抬眼打量著一周也沒發現可以藏身的地方。
“姑娘,您在找什麼?是不是想要害您的黑衣人還沒走?”巧慧縮著腦袋想要往後躲,擔心魏鳶的安全又壓著恐懼擋到了她前麵。
魏鳶笑著把她拉在身後,壓低了聲音喊道:“出來!”
既是保護她的安全,想必不會在這個危險的時刻離開,應該還棲身在她的清風苑。
“姑娘,您在喊誰?”巧慧惶恐不安的問道。
暗衛麵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不滿的神情。
魏鳶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是他的人,有正事尋你。”
猜到馮氏可能會武功,她便為接下來的事做了兩手準備。黑衣人的突然出現,讓她發現了解決馮氏更簡單的方式,她也就勉為其難的物盡其用了。
暗衛依舊沒有沒搭理她。
主母尚且吩咐不了她,何況她還不是主母。
“我數到三,你要是還不出現,我便告訴你主子你擅離職守,肯定是對我心有不滿……”魏鳶話還沒說完,麵前就多了一道黑影,嚇得巧慧死死的捂住嘴,不敢叫出聲。
魏鳶麵上不動聲色,心裏波濤翻湧。
這就是差距嗎?她暗地裏精心培養的十一護衛隊,怕是加起來都打不過麵前這位,就是不知道花銘拚盡全力能否一搏?
魏鳶不動聲色的試探道:“四皇子安排你保護我的?”
暗衛語氣不爽的回懟道:“您既然猜到了,又何必多此一問。”
他可是專門暗地裏保護主子安全的暗衛,從未離開過主子半步,卻忽然被主子派來保護一個嬌小姐。可恨的是,這位魏姑娘從來都沒給過主子好臉色,主子照舊送上門被利用。以主子的身份地位,招招手什麼樣的姑娘沒有?魏姑娘憑什麼看不上主子?㊣ωWW.メ伍2⓪メS.С○м҈
魏鳶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說道:“不滿我剛剛言語威脅,還是不想大材小用保護我的安全?”
暗衛沉默不語。
他們主子待她情深似海,恨不得把心掏給魏姑娘,也沒見她流露出一絲男女之情。隻要一想到他們位高權重、長相英俊不凡的主子剃頭擔子一頭熱,他就替主子感到憋屈。
“你主子沒和你說,我已經和他達成合作,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魏鳶言語細潤的哄騙道。
暗衛冷哼一聲,嘀咕道:“紅顏禍水,肯定是你蒙騙了主子。”
他敢斷定,魏姑娘要是想騙財騙色,主子都撐不到第二天,當天晚上就能帶著所有家當脫光了躺魏姑娘床上。
魏鳶自知有些理虧,隻能假裝沒聽見,說道:“幫我去做一件事。”
馮氏當年的身手再厲害,十幾年沒有動過手,又怎麼會是麵前身經百戰暗衛的對手。
暗衛立馬來了精神,硬著脖子回絕道:“主子給我的任務是保護您安全,可沒說讓我聽您吩咐。”
魏鳶眯著眼打量著麵前長相平凡,說話硬氣的暗衛,上前一步威脅道:“想和我討價還價?不怕我在楚靖彧麵前添油加醋抹黑你嗎?”
暗衛抿著唇,臉上多了一抹慌張。
主子恨不得把自己連帶全副身家白送給魏姑娘,到時候說不定他們這些暗衛說不定都是嫁妝。要是魏姑娘在主子麵前上眼藥,他會不會立刻被發配到邊疆中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