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瀅芷氣的臉紅脖子粗,眼珠子瞪得像銅鈴,道:“我是六皇子府上了玉碟的側妃,你敢這麼對我,不怕本側妃命人砍了你的腦袋嗎?”
魏鳶伸著脖子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說道:“側妃娘娘要想耍威風,還是回六皇子府使吧。魏府,現在我說了算。”
魏瀅芷差點沒原地氣死,看向一旁的王管家卻又見他眼神閃躲,硬著脖子下令道:“我不但是六皇子府深受寵愛的側妃,還是魏家嫡出的二姑娘,我現在命令你們,把這個膽大包天、肆意妄為的魏鳶,給本側妃拿下。”
回答她的隻有呼呼的風聲,王管家等人齊齊低下了腦袋,拚命降低存在感。
他們又不傻,老爺中毒偏癱在床、口齒不清,這官肯定是做到頭了。夫人下落不明,大姑娘已經公布自縊殉情郎死訊,怕是連祖墳都進不了。二姑娘就算是側妃,終究是外嫁出去的姑娘,名不正言不順,當不了魏家的家。至於兩位少爺,根本不是大姑娘的對手,他們想要活命的前提下博前途,就隻能投靠大姑娘。
魏瀅芷又把目光對準一旁的侍衛,大聲命令道:“你們立刻入府給我搜,就算把魏家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我母親的下落。”
又是一陣寂靜,魏瀅芷儼然成了光杆司令。
魏鳶嘲諷的嘴角忍不住輕笑出聲,道:“我勸你還是別做無用功了,否則到頭來也隻會成為一個笑話。馮氏偷漢子,拿府中的銀錢貼補野男人,我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了。待我查清這些賬的走向,定會交於順天府公之於眾。我倒想看看那個野男人能藏到何時?父親未中風前已經發話,絕不允許馮氏入祖墳,髒了魏家的地。”
雖說魏家已經爛到根上了,可能借此惡心魏瀅芷,她還是很開心的。
這魚餌她已經拋下,現在就看大皇子上不上鉤了?
“你、你胡說!”魏瀅芷已經被氣得說不順溜話了,凶狠的眼神恨不得立即把魏鳶殺死千百遍,“母親絕不會做對不起父親的事,全是你在這裏胡編亂造,蓄意毀了她,毀了我,毀了昌兒!你太惡毒了!”
魏鳶努了努嘴,吩咐道:“告訴側妃娘娘,到底是我蓄意誣陷,還是馮氏自甘下賤!”
想要背靠她這顆大樹,就必須讓她滿意。她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會收歸麾下。
王管家自然知道這是來自魏鳶的考驗,也是他們做出選擇的時候。咬了咬牙,堅定的說道:“是馮氏不甘寂寞偷漢子,老爺知道後雷霆大怒,秘密處死了野男人,沒想到夫人跟著殉了情,老爺才因此氣到中風。”
如今,他是真的沒有退路了。隻希望大姑娘這裏,仍有她的一席之地。
“那個野男人對夫人也算情真意切,拚死都要把夫人摘幹淨,甚至不惜汙蔑大姑娘。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夫人才殉了情……”丫鬟護院的紛紛表達了立場。
魏瀅芷踉蹌著後退了數步,差點沒摔倒在地:“不可能!你們全被她收買了!我會牢牢地記住今日之恥,絕不會放過你們!”
魏鳶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稱讚道:“你們做的很好。我這個人賞罰分明,所有人月錢翻倍。”
要想馬兒好,就得時不時的喂點草。
下人們忍不住低聲歡呼。
府中已經入不敷出很長一段時間了,主子們都被迫縮衣減食,更別說他們這些下人了。大姑娘出手就是闊綽,想必隻要他們忠心耿耿,還是可以博一個前途的。
魏鳶見時機成,威嚴的宣告道:“都給我記住了,以後魏家就隻有我一個主子。”
她可以寵著正陽,護著正陽,卻不會把權力與他共享。
“是。”沉寂在喜悅中的眾人齊齊說道。
魏鳶心情愉悅的來到魏恭明處,在他的注視下,輕而易舉地找到他藏在暗格裏的家主令牌。
魏恭明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是想破腦袋,也不明白她是如何知曉他放令牌的地方,他從未向任何人提及過。
那可是他最後的依仗。
“嗚嗚嗚。”魏恭明斷斷續續的聲音,夾雜著憤怒與悲鳴。
魏鳶得意地向他搖了搖手裏漆黑的令牌,柔聲細語的說道:“反正父親這輩子也用不到了,贈與女兒總比放在這裏發黴腐爛要好。”
上輩子,魏恭明臨終前想要她為父報仇,主動告知了令牌的所在位置,她才有機會安排死士在三皇子楚宸楓的登基大典上進行刺殺,成功送魏家剩餘的仇人一個滿門抄斬。這輩子,她要把這枚令牌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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