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不是我父親,父親不會這麼對我。”魏瀅芷淚眼盈盈的向後退去。
魏鳶不動聲色挑了挑眉,給魏恭明遞去了一個譏諷的眼神,仿佛再說“瞧,她承認了”。
若是換成往日,魏恭明或許會懷疑魏鳶別有用心,可是現在魏恭明早就被怨恨衝垮了理智,根本沒有了判斷的能力。也就輕而易舉的被魏鳶的話左右。
“死、都該死。”魏恭明憋紅的老臉青筋凸起。若不是行動受限,隻怕會親自弄死往日疼入骨髓的妻女。
老太爺等人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猜測魏恭明這麼激動的原因。是發現馮氏偷人後的遷怒,還是這其中另有隱情?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蠱惑了父親,否則父親不會這麼對我們。”魏瀅芷指著她的鼻子罵道,“識相的話就交出解藥,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魏鳶戲謔的回視著她的雙眼,輕聲反問道:“憑你側妃的身份嗎?”
她很期待魏瀅芷重重摔到地上的場景,一定很淒美。
魏瀅芷高傲的抬著下巴,輕視道:“魏鳶,本側妃知道你記恨我可以嫁給六皇子,而你隻能做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所以你妄想報複我。”
魏鳶靠在她耳邊用隻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別急,很快就不是了。”
她就喜歡把仇人一步步推向絕望。尤其是看著他們苦苦掙紮,可就是逃不出她一個接著一個的陷阱,心裏別提多暢快了。
重生後,她的人生信條不再有以德報怨這種蠢話,唯有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魏瀅芷瞪大了眼珠子,滿臉防備的質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魏鳶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輕聲細語的說道:“還沒看出來嗎?現在的魏家,哪怕你想討一杯水,都要經過我的允許。不想我命人把側妃娘娘扔出去,就自己麻溜的滾。”
魏瀅芷本能的看向一旁的老太爺等人,憤怒的說道:“她一個未出閣的老姑娘當家做主,你們就不怕世人恥笑嗎?”
老太爺等人早就被魏鳶的一係列操作折服,視線不自覺的看向魏鳶,嘀咕道:“既然是未出閣,那就還是魏家人。更何況魏正陽、魏文昌皆忙於學業,無掌家的閑暇時間。”
最重要的是,魏鳶不肯交出掌家權,他們也別無他法。隻能寄希望於她將來嫁出府,把掌家權交還魏正陽得同時,留下一部分沈氏的嫁妝供魏氏使用。
魏瀅芷氣的小臉鐵青,指著老太爺等人的手指都止不住顫抖,道:“那就分家!這魏家的一切都該有我和文昌一份,魏鳶休想一個人私吞。”
老太爺等人臉上為難的表情,都要溢出來了。
“您要不要再想想?”山羊胡族叔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魏恭明親筆分家文書,他們可都過了眼,別說是魏瀅芷,就連魏文昌也別想落到魏家的一分一毫。他擔心側妃看到後會崩潰。
魏瀅芷早就把這些人歸為魏鳶的狗腿子,絲毫不領會山羊胡族叔的好意,咬著牙說道:“分!必須分!”
魏文昌眼底一亮,大聲喊道:“我要把他們全都攆出去,以後魏家我說了算!”
族中的叔叔伯伯像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向魏文昌,甚至眼神忍不住多了一絲同情。
魏鳶微微一笑,不懷好意的說道:“我的東西肯定不會給魏文昌一分一厘,至於魏家僅剩的三瓜兩棗,就要問父親願不願意讓魏文昌拿走魏家的一針一線了?”
魏恭明顫抖著雙唇,回視她的眼眸默不作聲。
僅是一眼,魏鳶就看出他眼中的威脅之意,不由得心中冷笑。
事到如今還想要拿捏她,真不知道該誇他勇氣可嘉,還是愚蠢至極。
“父親可以不認,我有父親的親筆書信在手,不是非要您點頭才能分這個家。”魏鳶眼神示意族人長輩把分家文書傳給魏瀅芷。
魏恭明忽然想起獄中曾親手寫下的分家文書,便意識到他當初就被魏鳶給耍了。憤怒之餘,隻剩下深深的無力感。
他輸了,輸的一敗塗地,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這不可能!”魏瀅芷飛快的看完文書上的每一個字,搖著頭否認道,“一定是你用了奸詐的計謀,誘使父親寫下了這份極不公平的分家文書。我絕不會承認的。”
魏文昌一把搶過她手裏的文書,快速瀏覽過後憤怒的撕成碎紙,麵目猙獰的罵道:“想要把我一無所有的踢出魏家,癡心妄想。你們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兩個遭父親厭惡,母親唾棄的賤種,憑什麼跟我搶?”
“不過是手抄本,你就算再撕個十份八份,也改變不了分家就要光著屁股滾蛋的事實。”魏鳶雙眼一眯,危險的說道,“至於你罵我這件事,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誰才是人人唾棄的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