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鳶撕開了大皇子的偽裝,卻也被迫把勢力擺到了明麵上。
皇室為了遮醜,想把所有罪名推到魏鳶的身上,再來個斬草除根徹底堵住她的嘴,隻是朝堂之上除了為人正直的尤大人,還有四皇子楚靖彧為她百般周旋。再加上魏鳶早已把事實真相添油加醋,傳得滿城風雨。皇上就算是想護大皇子,也不好做的太過明顯。以免激起民憤,得不償失。
最終這件事以大皇子閉門思過半年,罰一年俸祿結束。魏鳶雖然表麵上沒有受罰,可魏恭明卻被以修養身體為由變相除了官職,成了白身。
作為一個參政多年對皇位野心勃勃的成年皇子,讓他卸下職權閉門思過,就等於蒙上了他的眼睛,斷了他紮在朝堂上的根,待半年後誰知道朝局會變成什麼樣,往日擁護他的朝臣又剩下多少?
魏鳶心情愉悅的來到了魏恭明休養生息的房間,歡快的與他分享勝利的喜悅,說道:“大皇子再也不能用他那張具有欺騙性的臉蠱惑人心,馮氏與他的醜事也徹底敗露在人前,至於魏文昌姐弟則會徹底被釘在恥辱柱上,魏瀅芷的側妃之位想必已經坐不穩了。一切都在按照我期盼的方向發展,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搬倒他,報殺母之仇。”
無論是罪魁禍首,還是從旁輔助提醒馮氏害死母親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魏恭明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可想到因此名譽掃地的名聲,瞬間想要原地去世,免得忍受他人的白眼與輕視。
“高興嗎?我還給父親帶了其他禮物。”說著向門外擺了擺手,馮氏就被護院推搡著走了進來。
魏恭明看到她的那一刻,激動想要起身弄死她。對於魏恭明來說,馮氏帶給他的恥辱,就算把千刀萬剮都洗刷不了。
馮氏蒼白蠟黃的臉上,絲毫不見往日貴婦模樣。鄙夷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散發著惡臭的魏恭明,輕蔑的說道:“看看你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還妄想殺我?可笑!”
“賤、賤人!淫!婦!”魏恭明嘴歪眼斜,淌著口水罵道。
魏鳶滿意的點了點頭,稱讚道:“看到你們依舊相親相愛我也就放心了。畢竟是十幾年的夫妻,就算馮氏別有用心,父親虛情假意,可還是不能否認你們曾經狼狽為奸的情分。”
馮氏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恨恨的說道:“你根本就沒想要汙蔑瀅兒是奸生子,從頭到尾都是為了引出大皇子!”
好深得算計,好可怕籌謀。把所有人刷的團團轉。
“現在反應過來為時已晚。你應該高興自己還有可利用之處,否則下場會比現在慘千百倍!”魏鳶毫不避諱的說道。
可惜她的用處所剩無幾,留著她和魏恭明相互折磨,是她僅剩的價值了。
床上的魏恭明發出滲人的笑聲。
馮氏直接上前給了他兩巴掌,冷笑道:“你以為我不好過,你就能活的痛快了嗎?”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有命在,她早晚有翻身的一天。
魏鳶挑了挑眉,對馮氏猜透她的打算深感不悅。
她要的是身心上徹底打垮他們,而不是給留有希望。
魏鳶轉了轉眼珠子,走到魏恭明麵前,憤怒的說道:“我雖然對您有怨言,可您始終是我的生身之父。看在都姓魏的份上,我可以暫時不動魏瀅芷,可魏文昌算個什麼東西?一個生父不詳的孽種,他活著是我們魏家的恥辱!”
魏恭明雙眼驟然亮起,目光炯炯有神道:“殺!殺孽種!”
他不要死了都被人嘲笑是綠王八。
“把魏文昌帶過來。”魏鳶頭都沒抬的吩咐道。
她早就命人悄悄控製住了魏文昌,為的就是把所有不確定因素控製在她眼皮子底下。
馮氏瞬間破防,神情恐慌的祈求道:“你想要我做什麼?你告訴我你想要我做什麼?昌兒是無辜的,你別把他牽扯進來。”
馮氏明知道魏鳶是故意挑起魏恭明的殺心,卻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魏鳶滿意,從而放棄傷害昌兒。
“魏文昌落得今日任我宰割的下場,不僅是你種下的因,也是他自食其果。倘若他當初沒有對我們姐弟百般欺淩,就算他不是魏恭明的種,我也不會抽出一絲心神對付他。”魏鳶麵無表情的臉上透露著厭惡的神情,繼續說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縱容他打罵正陽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日,辱人者人必辱之。”
她不會無緣由,無底線報複所有人。那些在她手裏受到懲罰的人,都是罪有應得。
馮氏怔怔的看著她愣了半晌,頹廢的跪到了地上,卑微的祈求道:“我求求你高抬貴手,不管你有什麼打算都衝著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