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瞪大了難以置信的雙眼,顫抖著雙唇,否認道:“無憑無據汙蔑朝廷官員,罪無可恕。本官不管你是從何處聽得如此荒繆之事,但絕不會是本官所為。”
魏鳶仿佛料定他會矢口否認,慢條斯理的說道:“晉夫人曾在兒時嬉鬧時從假山摔落,我想這是她至今無所出的原因。更是原二品尚書令馮大人選定你做女婿的主要原因。無根無基,隻能依靠他這個嶽父往上爬,自然就會善待晉夫人。”
好拿捏也不一定是個好男人,一個對結發妻子都能下得了死手的薄情郎,又怎麼會善待後來的妻子。原尚書令馮大人剛卸任,大理寺少卿晉鵬就迫不及待的娶平妻,小妾更是納了一個又一個。至於繼室,早就被他找借口打發到小佛堂吃齋念佛了。
晉鵬喘著沉重的呼吸,憤怒的瞪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無憑無據、信口開河,純屬無稽之談!”
魏鳶不再繼續和他兜圈子,揚聲問道:“晉大人還記得陳姑娘身邊的丫鬟小翠嗎?”
她可是花了不少銀子,多方打聽,才得知當初的陳家還有人在世。
晉鵬駭人的眼神充滿殺氣,若不是脖子上被架著一把鋒利的尖刀,怕是已經衝過去殺人滅口了。
魏鳶像是沒看到一樣,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若是不想當年的事,被公之於眾,前程盡毀、性命堪憂,明天的朝堂上我希望晉大人能夠勇於揭露六皇子買賣官職的惡行。”
晉鵬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吞吞吐吐的說道:“你們竟然妄想扳倒六皇子?”
他本是窮苦出身,無錢無權,靠嶽丈抬舉好不容易熬到四品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眼看著就能更進一步,卻被六皇子毀了唾手可得的前程,他當然恨。隻是他心裏明白,相比聖眷在身的六皇子,就算他的嶽丈仍處於尚書令之職,也撼動不了六皇子的地位。彈劾六皇子,純屬自尋死路。
魏鳶直接眼神示意小十一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罪證,遞到晉鵬麵前,說道:“六皇子賣官賣官害死二十七條人命罪該萬死,證據確鑿,就算是皇上也難以壓下去。是六皇子倒大黴,還是你死無葬身之地,就看你怎麼選了?”
雖然怎麼選都像是必死局,可若選參六皇子,他便有更多的時間去打破這一局麵。否則怕是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沒等晉鵬答應,小十一就按計劃打暈了晉鵬,動手前還不忘威脅道:“晉大人,千萬別耍花樣,我們可以隨時取你的性命。”
魏鳶冷眼看著昏死過去的晉鵬,鄙夷的說道:“這種人活著是對逝者最大的侮辱。等皇上處置了六皇子,就把小翠送到晉夫人麵前,告訴她若想查清馮大人的死和晉鵬有沒有關係,就把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
一旦晉鵬被抖摟出殘害朝廷命官的事實,將必死無疑。
離開了晉府,魏鳶一行按計劃來到五品欽天監監正陶謹之的家,用迷香熏暈了院內守夜的丫鬟,來到了陶謹之的床上。
“醒醒。”小九直接用刀子拍醒了他。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要幹什麼?”又是一番不知所措的質問,沒等他開口呼救就被小十一捂住了嘴,威脅道,“再廢話,當心割了你的舌頭。”
陶謹之連忙點頭,麵露祈求之色。
魏鳶俯視著被按在床上的陶謹之,開門見山道:“都說欽天監曉陰陽斷吉凶,要是貴妃娘娘知道,您曾在皇上麵前進言,說她是禍水災星斷不能為後,否則危及江山社稷。您說,貴妃娘娘和六皇子會不會不惜一切代價弄死你?”
上輩子,皇子間奪嫡進入白熾化階段,為了擊垮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六皇子,三皇子楚宸楓著實費了一番功夫。比如收買欽天監,放出欽天監當初對皇貴妃的批語。
欽天監監正陶謹之一臉的難以置信,口中發出嗚嗚嗚的抗議聲。
魏鳶視而不見的繼續說道:“明日我需要你幫我替皇上解個夢,告訴正德皇帝六皇子其身不正、難成大器。否則每一年的明日,都是你的忌日。”
再加上耿直的尤人,相信已經收到她特地命人傳過去的消息,就算弄不死六皇子,也能扒他身上的一層皮。
欽天監監正陶謹之又是點頭、又是搖頭,額頭的細汗都冒出了一層。
魏鳶抬手命小九拿出他口中的帕子,威脅道:“是冒著得罪六皇子的風險,給六皇子上上眼藥。還是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你可要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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