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鍾,暗七就發完了手中八千兩銀票,回到了魏鳶身邊,防止乞丐們過河拆橋。
“還有想要銀票嗎?”魏鳶表情威嚴的提高嗓音詢問道。
“有!”乞丐們一陣沸騰,早已被手中的餡餅砸暈。
整整一百兩,他們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麼多銀子。
魏鳶抬手製止眾人的歡呼,高聲說道:“竄奪你們來送死的人,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誰若能幫我殺了他,賞銀一千兩!打傷見血一百兩!絕不食言!”
手裏拿到銀子的人躍躍欲試,沒占到便宜的人不甘心的質問道:“說的好聽,你要是賴賬,我們去何處尋你?”
甚至還有人攛掇道:“不如我們一擁而上把她拿下,想要多少銀子,都有人乖乖送來!”
魏鳶不急不忙的蠱惑道:“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嬌小姐,你們是想要和我魚死網破,還是留著這條命賺更多的銀子,下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就看你們怎麼選了?”
她要讓那個土匪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乞丐們還在猶豫不決,土匪頭子張彪就已經帶著人趕到,看來是個第二波殺手彙合了。
魏鳶根本就不給他們反應時間,指著張彪厲聲說道:“殺小嘍囉賞銀一千兩,殺帶頭者賞紋銀五千兩!是做乞丐,還是做員外,就看誰下手快了!”
被煽動的乞丐猶如饑餓許久的餓狼,個個凶神惡煞的看著張彪等人,隻聽見第一個衝出去乞丐大聲喊道:“拚了!”緊接著跟下餃子似的,向張彪等人衝去。
“你們想造反嗎?我們可是……”小嘍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擁而上的乞丐壓在了身下,拳打腳踢的招呼起來。
張彪見此情形提刀就砍,像切西瓜似的刀刀見紅。
魏鳶趁機查看魏一等人的傷情,見不致命暗暗鬆了口氣,對土匪頭子的恨意卻隻增不減。
魏一等人跟在她身邊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不殺土匪頭子,她咽不下這口氣!
魏鳶再次轉身麵前已是血流成河,無數乞丐的屍體,和累到氣喘籲籲的張彪等人,正惡狠狠的瞪著她,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了。
魏鳶陰沉著臉,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發誓,隻要今日活著離開,定要把你和你的那些兄弟全部從土裏扒出來,挫骨揚灰!”
人死如燈滅,她本不想與哪些死人計較,現在她不但要利用他們擾亂土匪頭子的心神,還要履行今日的諾言。
“你找死!”張彪怒不可遏,提著大刀就向魏鳶衝去,一副要把送她見閻王的架勢。
魏鳶始終不慌不忙穩如泰山,就在張彪快衝到她麵前時,魏鳶抬起手露出手腕處的弓弩,咬牙切齒的說道:“去死吧!”
張彪當即白了臉,快速閃身。想象中的箭並沒有射向他,反而是躺在一旁裝死的魏一,一劍刺傷了閃躲不及的土匪頭子。
魏一得逞後,捂著受傷的胸膛,踉蹌著向後退去。魏鳶眼明手快扶了他一把,堪堪穩住身形。暗七按計劃再次偷襲,一劍刺穿了土匪頭子張彪的胸膛。
其他幾名手下不是死在乞丐的圍攻中,就是被暗七三個下屬斬殺。到頭來土匪頭子張彪,倒成了最後一個還沒咽氣的人。
魏鳶俯視著進氣少出氣多的張彪,陰森森的說道:“我會親手把你的腦袋割下來送給六皇子,讓他也看看你這副死不瞑目的模樣,是何等可笑。”
張彪瞪大了雙眼,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剛想要開口叫罵就被魏鳶用他的刀砍掉了腦袋。
張彪怕是做夢也沒想到,他會死的這麼憋屈。
乞丐們死傷大半,最後僅剩下六個還都不同程度的掛了彩。見魏鳶幹淨利落的切掉了仇人的腦袋,一個個嚇得跟鵪鶉一樣,卻又舍不得到即將手的銀票。顫顫巍巍的提醒道:“我們說好了的,一共一萬三千兩銀錢。”
魏鳶掏出錦帕隨手擦著手上的血,說道:“一萬三千兩你們六個人可不太好分,更何況你們都出了力,但也有出力多和出力少的區別?那你們是要平均分配,還是誰殺的人多誰拿大頭?”
有些事她隻要坐收漁翁之利即可,無需自己動手。
“我殺的人多,理所應當拿大頭!”
“你放屁,要不是我們,你早就被砍死了!救你這條命怎麼算?”
“少他媽拿這個說事!要不是我把這件事告訴你們,你們能有發財的命?”幾人的爭吵聲越來越急,甚至開始推搡。
魏鳶火上澆油道:“這麼多銀子,要是能獨吞,下半輩子可就不愁了。”
貪心不足蛇吞象,若非如此他們又怎麼會雙手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