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探一探鳶兒姐姐的底,她又怎麼知道能不能合作?萬一仇沒保成,她們姐妹倆再把命搭進去,她寧願永遠留在青樓,陪在姐姐身邊。
比起姐姐以淚洗麵時念叨的那些親人,她更在乎她和姐姐的安全。
魏鳶搖著頭,坦誠的說道:“我從未覺得該對你們的安全負責,我隻是給你們一個參與報仇的機會。你們可以選擇拒絕,畢竟像前幾日的危險,我已經經曆了很多次。看在昔日情誼的份上,我會為你們準備足夠的銀子,一個重新立於世間的身份,讓你們開始全新的生活。那怕有一日你們遇到困難,也都可以來找我。”
對於沈家,她總是格外的包容。或許那是她記憶中,少有的真誠。妤沅姐妹,是她除了正陽以外,在血緣上少有的親人。
沈箐沅愣了一下,很快恢複了淡定的神情,笑著說道:“鳶兒姐姐千裏迢迢來尋我們姐妹,就是為了安頓好我們嗎?”
她突然有些看不懂她了。
“說不上來。”魏鳶笑容裏多了幾分真實,打趣的說道,“或許是想要確認,我在這世上還有幾個牽掛。”
除了忘不掉的仇恨,她更想保留幾分尋常人的牽掛。她不想像上輩子一樣,變成一個隻為報仇而活的殺人工具。
沈箐沅直愣愣的看了她半晌,確定她口中的真假後,心裏的戒備瞬間散開了許多。
“可以讓我參與其中嗎?”沈箐沅忽然問道。
這下換成魏鳶怔了怔,問道:“你是為了沈家,還是為了妤沅姐姐?亦或者是為了你自己?”
越是通透的人,骨子裏越涼薄。他們可以為了在乎的人去死,也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不在乎的人咽氣也無動於衷。
“為姐姐,為自己,也會給沈家冤死的人一個交代。”沈箐沅直白的給出她心裏的輕重順序。
魏鳶目光打量的看著她,細細端詳著她身上的閃光點,說道:“作為表妹我可以寵著你,可若想為我所用,就得先證明自己的價值。”
也得經過她的考察,否則她可不敢冒冒然把人放到重要事物上。
沈箐沅收斂了嬉笑的麵孔,表情認真的說道:“願聽鳶兒姐姐吩咐。”
比起裝傻充愣做籠子裏逗趣的鳥,更想和兩個姐姐一起為報仇拚盡全力。
魏鳶神神秘秘的向她招了招手,低下頭在她耳邊一陣低語。沈箐沅目光裏先是新奇,然後是震驚,再次便是濃濃的擔憂。
“鳶兒姐姐,真的要這麼做嗎?”沈箐沅一臉擔憂的說道。
魏鳶皺著眉頭,反問道:“你要違抗命令嗎?”
在忠心的下屬,不按吩咐辦事,便猶如雞肋。棄之可惜,丟之浪費。
沈箐沅立刻保證道:“鳶兒姐姐放心,箐沅保證完成任務。”
這一日,修養了數天的魏鳶等人,再次踏上了返回京城的路。
魏一原本要照常駕駛馬車,卻被魏鳶直接罵了回去。此刻正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繼續養傷。
除了青梅,他們幾人中魏一傷的最為嚴重。肋骨都斷了兩根,魏鳶又怎麼會同意他繼續駕馬車?
“這一段的官道想必很久沒有整修過了,坑坑窪窪過多,你們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不要強忍著。”魏鳶看著分別躺在兩側的青梅和魏一,擔憂的說道。
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要強,她真擔心人還沒到京城,這兩個就趴下了。
“嗯。”魏一點頭,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額頭冒出層層細汗。
青梅不自覺的蜷縮著身子,雙手環抱著手臂。
魏鳶直接掏出身後的靠枕,放到傷勢較為嚴重的魏一身後。沈箐沅有樣學樣,在馬車裏尋找著可以讓他們稍微舒適一點的軟物。
馬車外,騎馬走在最前麵的王鏢頭不敢有絲毫放鬆,一雙深邃的眼眸,不敢放過一絲可疑的地方。
嗖!
“小心!”王鏢頭大喊一聲,提劍擊落了麵前的箭羽。緊接著無數支泛著寒光的箭向他們襲來。
鏢師們紛紛提劍反擊,暗七等人第一時間把馬車圍了起來,斬斷一支又一支箭羽。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局麵麵對他們非常不利。
魏鳶透過車窗看著一個接著一個倒地的鏢師,焦急的喊道:“楚裴傑你個縮頭烏龜,就隻會用這種背後偷襲的下三濫招式嗎?枉你堂堂皇子,竟然藏頭藏尾,怕我這個升鬥小民?簡直是無用至極!”
。您提供大神鴛鴦嬌的仇人每天都來自薦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