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未向兗州撥一個銅板,兗州知府華世奎就完成了賑災事宜。她料定狗皇帝不會怪罪華世奎未另行請旨之事。
兗州知府華世奎既慶幸又無奈地說道:“道長嚴重了。道長救兗州百姓於水火,本官隻有感激,怎麼敢生怨懟之心?今日是我兗州百姓命不該絕,堪堪躲過此劫。若是再有此等不幸,隻怕是我與兗州皆亡。”
魏鳶輕聲寬慰道:“大人也不必太過悲觀,貧道見你印堂方正,額有伏犀骨,乃是有後福之相。”
好人就應該有好報,若他始終堅守本心。必要的時候,她會伸出援手相助。
華世奎先是一喜,緊接著搖頭歎息道:“這世道,能活著護一方百姓,本官已然知足,不求什麼後福不後福。道長有通天之能,還望您能為更多的百姓尋一條活路。”
魏鳶目光微閃,語氣輕緩如風,道:“大人謬讚了。貧道不過一些雕蟲小技,謀人性、算人心,隨心隨性。”
華世奎這一通高帽不是信任她,而是想要從她身上索取更多價值。
華世奎像是鬆了口氣,又像是強行提起精神氣,誠懇的詢問道:“道長可否留在兗州,為本官出謀劃策,為兗州百姓謀一份福祉?”
魏鳶緩緩搖頭道:“多謝大人盛情相邀,隻是貧道另有要事需要去處理。”
她在兗州呆的夠久了。不需要她,知府華世奎的收尾工作,也可以做的很好。是時候把“神算子”推向另一個高度。
華世奎瞬間提起了剛剛放回肚子裏的小心髒,謹慎的問道:“道長可是又算到了些什麼嗎?”
子曰:敬神如有神在,敬鬼如有鬼在。
他雖然對道長所言心存疑慮,但是對他的才識見聞、處事應變的能力無一不傾佩。若是道長能屈就,他自當掃榻相迎。㊣ωWW.メ伍2⓪メS.С○м҈
魏鳶遙望著邊關所在的方向,頗有深意的說道:“天涼了,索命的屠刀還會遠嗎?”
上輩子,楚國與齊國的戰事一直持續到三皇子楚宸楓登基前夕,若不是四皇子楚靖彧率兵四處反抗,被戰事所纏,又怎麼會輪得到三皇子楚宸楓把持京城。
她重生後改變了很多事,唯一不變的是朝廷的腐敗,國力的衰弱。對於馬背上的齊國來說,踏青楚國勢在必行。今年的冬天就是一個導火索。大雪淹沒了草原,凍死牛羊無數。齊國境內滿足不了揮霍,自然把侵略的矛頭對準相鄰的楚國。
沉迷享樂的狗皇帝還不知道,亡國的曲子已經吹響。
華世奎順著她的視線看著遠方,意識到她話中所指,瞬間瞪大了眼珠子,顫顫巍巍的追問道:“你、你是說……”
魏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無奈的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故弄玄虛,攪亂對方的心神,就很容易左右他人的想法,達到想要的結果。
華世奎難以置信的質疑道:“這不可能!齊國雖常有掠殺邊關百姓,令鎮守邊關的將士們很是苦惱,可從未主動挑起戰事。”
朝堂上的官員們安逸久了,大多都是主和派。不僅對邊關百姓的生死置之不理,更不願意因戰事壯大四皇子的實力。
魏鳶輕聲提醒道:“你不覺得還未入冬,便已經感覺到冷了嗎?”
狗皇帝為了防四皇子兵變,寧願邊關百姓飽受齊國鐵騎的踐踏,也要把楚靖彧拘在京城。楚國露怯的同時,此消彼長,自然就助長了齊國的氣焰。以至於上輩子狗皇帝還沒死,齊國的大軍就攻進了楚國的土地。這輩子,她定要讓狗皇帝親眼看看,他治理下的江山,是何等不堪一擊。
華世奎用力吞了口唾沫,不敢相信的反駁道:“四季變化雖有規律可循,可難免會有異常之時,但也並不少見。”
現在他無比希望麵前的是個神棍,而不是一個精通五行八卦,未卜先知的活神仙。
魏鳶轉過身目光平靜的看向他,語氣裏夾雜著一絲悲天憫人的神情,緩緩說道:“我並不需要向你證明什麼,也知曉憑一己之力難以改變一個腐朽王朝的最終走向。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垂死掙紮而已。”
詫異嗎?還有更令人恐懼的事實,即將擺在他麵前。
兗州知府華世奎張大了嘴,難以置信的向後退去,磕磕巴巴的訓斥道:“胡、胡說八道!本官看你是壽星公吊頸嫌命長!竟然敢妄議、妄議國家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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